温柠抽泣了两下,眼神怯怯,忐忑不安:“真的吗?”
陆景阳看着她:“君无戏言。”
温柠这才安心,她手臂还放在陆景阳肩上,方才哭累了,眼下放松下来,整个人都靠了过去,依赖无比。
抽噎了半晌,终于缓了过来,温柠小声又委屈地道:“我给太子哥哥带了白乳糕。”
陆景阳嗯了声:“东西呢?”
温柠被问住了,她直起身子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忘了自己把食盒放在了哪儿,刚才只顾着怎么哄好陆景阳,哭得有些懵,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左右张望了几眼,就听到陆景阳从喉间溢出一声笑。
“茵茵忘了?”
温柠皱着眉,仔细往回想。
陆景阳唇角微微抬了下,他朝殿外望了眼,片刻,荣顺就将食盒提了进来。
温柠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匆忙间将东西塞了过去,两颊顿时红了红,垂着眼小声:“太子哥哥尝尝吧,很好吃的。”
她从陆景阳身上滑下来,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里面的一叠白乳糕端了出来,又想起来陆景阳说他不吃甜食,于是竖起一根手指,撒娇道:“太子哥哥尝一块就好。”
陆景阳顿了顿,还是伸手拿了一片,果然甜腻齁人。
温柠满眼期待,问道:“好吃吗?”
她眼眶还红红的,眼眸像是水洗过一般漆黑透亮,分明方才还哭得那么难受,扭头就不记得了,此刻满眼期待地仰着头望过来,仿佛只要他一个动作,就能掌控她的喜乐。
陆景阳略一颔首:“好吃。”
第20章
这件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温柠长长松了口气,陆景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接近,一着不慎,立刻就会被排除在外。
她小心翼翼地揣摩了一番太子殿下的心理,觉得大抵是她及时认错和讨好起到了作用,谁不喜欢乖巧听话的呢,上位者一贯如是。
温柠在心里偷偷腹诽了一通,在陆景阳看过来时,表情无辜地眨了下眼。
她坐在书架旁的矮榻上,只要陆景阳一抬眼就能看见,这会儿眼尾还红红的,唇珠微微抿着,模样委屈又可怜。
陆景阳看了几眼,抬手让她过去。
温柠绕过书案走到他紧跟,眼睑下方被碰了碰,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就听陆景阳问:“疼吗?”
温柠点头,带着软乎乎的鼻音道:“一点点,太子哥哥不碰就不疼了。”
陆景阳轻笑了声,让人取了膏药来,将她脸上泛红的地方一一涂抹了一遍,动作轻柔且专注,像是捧着一件名贵的瓷器在擦拭。
温柠险些受宠若惊,不过两息,就又飞快地冷静了下来。
现下,她在陆景阳眼中大约就是件稍微贵重些的瓷器,对方只是不想瓷器上有一丝裂痕。
她仰着脸,乖乖等着上完药,问:“太子哥哥,我以后还能去演武场吗?”
陆景阳动作未停:“茵茵不是嫌日头大,不愿去么?”
温柠道:“可是我想和太子哥哥待在一起。”
陆景阳涂抹完最后一点,放下药膏后用帕子擦了手,又抬起温柠的脸看了片刻,这才闲闲应道:“茵茵想来便来。”
温柠杏眼一弯,笑着扑了过去:“太子哥哥真好!”
她是真心实意地欢喜,每日去演武场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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