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摇头辩驳:“这,这不是,我没有——”
陆景阳站起身朝她走去,原本的镇定在这一刻全然溃散。
他冷笑道:“本宫当真要贺喜你。”
一句话,连自称都变了。
温柠往后退了半步,语气急切:“我不知道选驸马的事。”
不知道选驸马的事,那便是知道册封公主一事了。
陆景阳望着她,只觉得分外陌生,他知道温柠聪明,却不知道她胆子也这样大,竟然敢背着他给自己谋划退路,若不是他来得正好,今日这个驸马,温柠是不是就顺水推舟定下了?
陆景阳不愿去想,他声音暗哑:“你方才去毓仪宫见了谁?”
温柠哪里敢答。
她咬着唇,避开他质问的视线。
陆景阳心坠寒冰,只觉右手的手臂像是被数千根银针一齐扎进一般,刺痛深入骨缝。
他望着温柠,脸色阴沉难看,仿佛能滴出墨来:“若非本宫今日来,你不光已经是公主,连驸马都定下了。”
“本宫真是小看了你,短短半个月,竟然能说动父皇册封你为公主。”
“若本宫不来,是不是一直到你大婚,本宫才能得到消息?”
陆景阳额角青筋突突直跳,颌骨紧绷,他以为赏花宴之后,温柠就该明白他的意思,哪怕避而不见,也该知道他意属于她。
谁能想,她竟然打算在他眼皮底下,另嫁他人!
陆景阳一步步逼近温柠,质问出声:“你把本宫放在何处?”
“本宫的真心在茵茵看来,是不是比不上旁人半点?”
“还是茵茵根本不在乎?”
“那往日种种,皆是演出来骗本宫的?”
“如今封了公主,就不愿再装了?”
他一声冷过一声,到最后,质问的话简直像是从齿缝中迸出来,恨之入骨。
温柠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这些质问她辩无可辩,因为陆景阳说的都是真的,她不能承认,一旦认了,便是鱼死网破。
可她身后就是矮塌,退无可退,因为紧张,手中还紧紧抓着画轴。
陆景阳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差到了极点。
“你就这么想要祁朝?”
生死一瞬,她跑向的人是祁朝,如今驸马的人选,她挑的也是祁朝。
温柠终于开口:“不是,我没有要选他,我——”
陆景阳只觉喉间涌出一口热意,他不想听她解释,更不想从她口中听到旁人的名字,他一把篡住温柠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覆了上去。
本该温热的唇分外寒凉,衣襟上沾染着东宫特有的檀香。
温柠倏然睁大了眼睛,挣扎起来。
推搡间,棋盘被打落在地,黑白色的棋子混在了一起。
她被压在矮塌上,那一摞高高堆叠起来的画轴尽数被扫落,纷纷扬扬铺了一地,皆是京中未定亲的郎君。
温柠被吓到了,她头一次见陆景阳如此失态。
双目赤红,几乎癫狂。
她呼吸急促,不知被吻了多久,久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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