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窗最好的位置特意留着,温柠半点没谦让,直接坐了过去,伸手托腮支在窗沿上,朝下望去,柏宁河净收眼底。
楚照衡挨着温柠,坐在她右侧,两人皆兴致勃勃,还未开赛便开始打赌今年会不会有翻了的龙舟了。
陆景阳对赛事无感,偶尔在听到震天喊声由远及近时,才瞥上一眼。
“这一艘好快,站在船中敲鼓的那个是谁?”
“今年的武状元,茵茵觉得如何?”
温柠心不在焉嗯了一声:“什么如何?”
楚照衡凑近,长眉向上挑了下:“样貌如何?”
温柠没扭头看他,还盯着龙舟瞧呢,闻言特意又看了一眼,这么远的距离哪里能看的清样貌,不过瞧着身形,想必也不会太差。
她正要点头,后脊便抚上一只手。
温热的掌心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一点一点往上移。
陆景阳清冷闲散的声音响起,不紧不慢地将楚照衡方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茵茵觉得如何?”
温柠只觉后脊一片酥麻,她忍不住打了个轻颤,飞快摇头道:“不如何。”
旁边,楚照衡不信:“那你问来做什么?”
温柠只想给他一脚。
身后的手已经快碰到她的肩了,温柠赶紧道:“他鼓声敲得太密了,说不准要翻船。”
说完,防止楚照衡再胡乱瞎问,她起先岔开了话头:“太子哥哥上午去做什么了?”
陆景阳倒未瞒着,道:“北安王原定今日进京述职,不过临近京城突染热症,需迟上几日才能到。”
温柠一顿,转过身来:“北安王?”
陆景阳道:“茵茵认得?”
“嗯。”
“从前在北疆,偶尔会去王府做客。”
第70章
温柠这么一说,连楚照衡都转过了头。
他担心茵茵想起从前之事,心里难过,想打个岔将这话揭过去。
温柠倒是不在意,上辈子她便已经接受了父母双亲离世的事实,虽说偶尔记起会难受,但也不会只提一提从前,就痛哭出声。
她道:“不过我与王爷算不得熟,那会儿我年岁小,北安王爷身形高大健硕,我瞧着害怕,一去便躲着。”
楚照衡没见过北安王,北疆五年一述职,上一回因着皇上亲临北疆,北安王都没进京。
不过他听军中好友提过北安王,对方一身奇力,英武非凡,北疆民风彪悍,若非北安王那个身板,恐怕还制不住。
他道:“听说这回,小王爷也一同来京城了。”
陆景阳略一颔首。
他放下酒盅,望向温柠:“茵茵看来同小王爷关系很好,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
楚照衡一愣,扭头问道:“真的?”
温柠知道瞒不住,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如此洞若观火明察秋毫的能力干嘛用在非要用在她身上。
她点头,同两人道:“前些日子陆焕去了一趟北疆,帮小王爷带了封信给我,信上只说是要来京城,却没说何时来。”
所以她方才听到北安王时才惊讶了一下。
楚照衡对她和小王爷的事很是好奇:“茵茵一直同小王爷写信往来么?”
他话刚问出口,温柠就觉得后颈一凉,想到自己之前每个月一封往边关去信的事儿,她赶紧摇头否认:“怎么会,若不是陆焕正巧去了北疆,我都快忘记对方了,如今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小王爷是何样。”
楚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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