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住,柳眉竖起,气哼哼道:“又是正青是不是?”
“他就会告密!”
“况且我也未曾说过极好一词,正青夸张行事!”
温柠方才还心虚躲闪,这会儿抓到错漏之处便立刻理直气壮了起来,娇声问道:“太子哥哥信他还是信我?”
陆景阳没答,只道:“茵茵是未说过,但茵茵说了心生欢喜。”
温柠抿着唇不说话了,像是明知抵赖不掉,便索性不狡辩了,还悄悄往后缩了缩。
陆景阳蹙眉,他自是不信一见倾心这样的事,亦不相信茵茵明知他的目的后还会对封意人心生好感,这会儿多半是在同他赌气。
他在听完正青的禀报后,确实有一瞬被挑起了情绪,这才来见茵茵的。
眼下明知是假,却也依旧感觉如鲠在喉。
陆景阳语气生涩晦暗:“茵茵喜欢他?”
“怎么可能!”温柠极力辩驳,她抬眼瞄了下陆景阳,过了会儿才犹犹豫豫地小声道:“还不是他同太子哥哥有些像,我才会这么说的。”
说封意人同太子殿下长得像,便是真眼说瞎话,况且如此形容,属实是胆大包天。
陆景阳脸色沉了下来,还没有人敢将他与旁人相较,更不用说他们相像了。
他声音深缓:“茵茵觉得像?”
“没有没有。”温柠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她自觉说错了话,蹭到陆景阳身边,辩解道:“乍看之下有一点点,之后近处看,便不觉得像了。”
她凑上去,同陆景阳挨得十分近,太子殿下美色当前,温柠果断亲了一口,然后不等陆景阳扶上她的腰便又退了开来。
她捏着指尖比划了一下:“只是一点点,太子哥哥独一无二。”
温柠辩解地越多越像是在欲盖弥彰,况且这个一点点的形容还不如不说,只会让陆景阳更为不快,可她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果然,太子殿下的脸色更差了。
温柠适时地又点了一把火:“不过封侍郎样貌确实好,只是比不上太子哥哥。”
她话音刚落,便被陆景阳掐着腰抱到了膝上,续上了方才一触即分的那个吻,一时室内没了声音,只余清浅情动的呼吸。
一吻之后,陆景阳低着头望她,指腹在那粉色的唇瓣上慢慢描摹,问道:“茵茵为什么要故意激怒我?”
温柠知道他没那么好糊弄:“谁让太子哥哥突然给我定了婚约,我还未消气呢。”
说着便要从他膝上下来。
陆景阳拦腰将人扣住,满头散开的青丝在空中划过半个圆弧,发梢触及他的手背,激起一阵酥麻之意。
他哑声道:“是我不好。”
温柠闻言愣了愣,她难得见到太子殿下低头。
她想看看陆景阳脸上的神色,却被对方按进了怀里,只能望见他的侧颈。
陆景阳道:“茵茵,我不想你去北疆,可我留不住你。”
他声音暗哑难辨,说得极为缓慢,仿佛是觉得难堪,手掌死死按着温柠的脊背,不许对方抬头望他。
温柠没想到太子殿下会突然对她剖白解释,没有辩解,没有迂回,就这么直白又晦涩地将缘由说了出来。
她胸腔中的那颗心突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若是不知道松州一案,那她此刻已经心软了,其实在宝华寺的时候,她便觉得甚是无趣,不想同封意人虚与委蛇,可偏偏牵扯到了侯府。
还不能到此为止,她要将侯府摘出去,撇干净。
她道:“太子哥哥,我——”
陆景阳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道:“茵茵放心,结亲一事不会让茵茵为难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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