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之后悔恨自责,不如现在就挥刀斩断。
陆景阳起身,走了出去。
温柠愣了一愣,她小跑着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快步往外走的人,一叠声问道:“太子哥哥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她只觉得方才她说完喜欢后,太子殿下身上的气息便忽然变得疏离冷肃了下来,她是不是不该说喜欢?
她是不是该说她爱太子哥哥?
可她不想撒谎。
她说过那么多哄人的话,几乎张口便来,可偏偏这一刻,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尚理不清爱意与欢喜的区别,又如何分辨心中的意属。
陆景阳侧首看了她一眼,摇头:“只是忽然记起还有些事,需得先回东宫,茵茵早些歇息。”
说完,便将衣袖抽了出来。
温柠瞧了眼自己空了的手心,慢慢应了声好。
她看着陆景阳越走越远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难受,贝齿咬住唇瓣想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追了出去。
“太子哥哥!”
陆景阳回身,望着跑来的人,声音里压着自己尚未察觉的一丝希冀:“怎么追出来了?”
温柠张了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她望向陆景阳,犹豫了半晌,最后只轻声道:“太子哥哥,你也早些歇息。”
陆景阳抚了下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温声答了一句:“好。”
茵茵至少还关心他。
许是一开始,他就不该越过那道界线。
摘星阁上,他曾对茵茵说过,这宫里只有一个哥哥,茵茵做到了,是他没有做到。
东宫大殿,幽静无声。
明明是夏日,却冷寂地像是寒冬。
荣顺进来时,看到自家殿下立在窗前,他顺着视线望过去,却什么都没瞧见。
自殿下从思鸿阁回来后,便一直这般沉闷不语,他走近,小心将手里的东西呈上:“殿下,太子妃的小印做好了。”
陆景阳头也未回,只淡淡道了一句:“收起来吧。”
既是犯了错,便势必要回到正轨来,眼下纠正还不晚,情爱于他,永远是不可得之物,犹如高悬在空中的明月,遥不可及。
当年母妃对他说的那些话并没有错,他既选了这一条路,便不能再奢求另一条。
荣顺端着锦盘的手微微抖了下,问道:“殿下,收到何处?”
陆景阳道:“最南侧的库房。”
东宫最南侧的那间库房放着的是不会再用上的东西,向来只进不出,一旦收进去便没有再重见天日的可能。
如今殿下却要将刚做好的小印放进去。
荣顺心中一凝:“殿下!”
陆景阳道:“不必再多言,下去。”
“......是。”
身后退下的脚步声极轻,但落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却格外刺耳,更添了几分孤寂,却也显得分外肃穆,叫人不敢直视。
直到声音彻底消失,殿门吱呀一声被阖上,陆景阳才收回视线,他转身走回桌案前,之前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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