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把脚伸直,转身翻到了洛可可上面。他用膝盖分开洛可可的腿,然后支撑起身体,并没有将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洛可可不知道飞坦是突然来了兴致,还是已经忍耐了许久。他语气平和得简直叫人心悸。
视线向下移动,自己胸口的剑伤已经愈合,只剩下一条粉红色的疤。而飞坦腹部的伤——
那里的破洞凝结了大半,上面满是丑陋的血痂,看起来仍十分的惊心动魄。是不是因为破坏与治愈源自同一种力量,所以才好得比较慢呢?
“飞坦……你还没好。下次吧。”
下次?
她在说些什么啊——
感情里好像丢失了很重要的一部分,洛可可对自身的行为感到一丝不解和不满。借着声音里还有些沙哑,她掩饰般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却还是有点软弱的请求。
“我真的不想。你下来好不好?”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处溜进车厢,他们之间只有一些细小的浮尘。飞坦低垂着头,洛可可则仰视着他阴郁、锋利的脸。
金色的眼睛慢慢地眯起,传达出了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
“不好。”
“你又要强迫我?”
“也可以――不那样呢。”
“那你先下来,再让我看看伤口。”
“不用,已经好了。”飞坦反握住洛可可的手,往自己的腹部上按去,“你可以确认。”
挣了两下没能挣脱,等触碰到那圈疤痂,洛可可才发现实际状况可能比看起来更糟糕。她不敢再乱动,任由飞坦拉着却是在继续往下。
“飞坦!你做什么!”
洛可可彻底僵住了。她想要用力把手夺回来或是一脚把对方踢开,可是念及那片张牙舞爪、随时会崩开的伤口就不由得犹豫了起来……
狭窄的床铺上一片狼藉。
洛可可从一场荒诞的梦里醒来。原来飞坦说的’也可以不那样’是那种意思!她却还傻乎乎地以为对方会稍微克制,结果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小心翼翼而已。
飞坦窝在车窗前的小沙发上,正自顾自地处理着身上的血和伤。他察觉到洛可可的视线,抬起头来盯了她一眼。
那个目光里像藏着两把冰锥,刺得洛可可眼角直跳。避开更多的眼神交集,她伸出手臂想要去够桌子上的电话,差了几厘米的距离被飞坦先拿了起来。
“响过。”他按下键盘,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登陆号码,“副会长?”
“猎人协会的副会长。这次任务的依赖者。”洛可可摊开手掌,示意飞坦把电话还给她。
飞坦的眼睛从电话屏幕移到洛可可的手心,然后又慢慢停在了她的脸上。洛可可觉得自己好像被凿碎成了无数块,身体内部又开始传来模糊的热痛。
她干笑了一下,尽可能地挤出自然的声音,“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通知……”
扯扯嘴角,飞坦一言不发地将手机递了过去。
拿回手机后,洛可可扫了眼来电历史。帕里斯通的电话是昨天下午打来的,而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和飞坦的列车之旅还剩下一夜。
不知为何意识到这点后,她开始有些不自在,就像是鞋子里进了细沙,怎么倒都倒不干净。随便抓起件衣服穿好,爬下床的洛可可把手搭在了车厢的拉门上。
“我想去回个电话……”
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