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迷现在只是怀疑,甚至可能不过是好奇。但如果他真的看见,只要一根钉子就能轻而易举的逼她把所有能说、不能说的都吐出来。
那不是凭忍耐能够抵御的折磨。
再顾不得其他,洛可可挤出剩余的全部力量照着嘴里全无所谓的狠狠咬了下去。剧痛伴着鲜血在口腔里炸开,伊尔迷终于放开了她。
唇边染着一抹不知属于谁的血,伊尔迷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张嘴。”他捏着洛可可的两颊,在强迫她张开嘴后又用手指捉住了她的舌头,“伸出来。”
洛可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是要惩罚自己咬了他吗?
血从嘴角流下来,舌尖上却尝到了一丝甜味。
“如果能力没有复原,就不要再随便受伤了。”伊尔迷拿着个小瓶子往洛可可嘴里倒药粉,“这是揍敌客家特制的止血药,含着不要吞。”
“呜。”
“味道不错吧。是我平时用的。”
“……呜。”
伊尔迷上完药,又开始抚摸洛可可的头发。他没用什么力气,手指轻巧地捋过发丝,将那些在折腾中弄乱的地方一一理顺。
“今天真的不愿意吗?”
他的声音很温和,洗手间里的气氛亦趋于平静,洛可可迟疑着点了点头。虽然琢磨不透伊尔迷的意思,但最大的危机似乎是过去了。
“那就算了。”黑漆漆的眼睛注视着洛可可同样黑色却泡得有点透明的眼眸,“反正我现在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到下次再尽兴好了。”
“伊……”
“嘘。”伊尔迷用食指按住了洛可可的嘴唇,“刚刚敷好药,别说话。”
“唔。”
他的药似乎很有效,除了微微的甜,洛可可已经不觉得怎么疼了。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你。”他从口袋里取出手帕,轻轻替洛可可擦干净眼泪,“警觉性还是这么差,真让人担心。”
“唔?”
“其实我很想就在这——当然,最好是在车厢里,把你剥光了从头到尾的仔细检查一下。”他的重音咬在检查两个字上,之后又流露出了有些苦恼的表情,“但这样做了的话,可可以后会更不听话吧。”
“呜?!”
“为什么都这么贪玩呢?”伊尔迷干脆将洛可可圈进自己的臂弯,像哄睡般轻声细语,“快点卖掉猎人执照,然后回到枯枯戮山来。你的能力只有通过我才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效果,留在我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洛可可没有出声,伊尔迷平淡的声音里好像有某种神奇的魔法,无缘由的吸引人想要一直听下去。
“除了我,别人只会伤害你。”伊尔迷的手指隔着衣服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洛可可的伤口,“在那三个月里,我从来没有强迫过你,对不对?”
“……嗯。”
“我也没有束缚你。你想离开,就让你走了,对不对?”
“……嗯。”
“可是,你后来遇到了些什么呢?原本全都可以避免的,不是吗?”
“…………”
“只要你听话,我就会永远保护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伊尔迷……”
“相信我。不要拒绝。不要反抗。可可,你要相信我。你只能相信我。”
来自伊尔迷的甘美耳语在脑海中绵绵不绝地回响。洛可可惊恐地发现自己坠入了一片黑暗,除了抓住面前的这双手,她似乎真的别无其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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