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离开流星街自己背过的那时候,轻得就好像一根羽毛。
‘嘭——’
失去支撑的人头,在重力作用下落到地面,像个丑陋的异形连滚都没滚上几圈就掉进了路边的阴沟里。
飞坦的气场泠冽到了极致,无情地横扫过建筑物前厚厚的人墙,一言不发地就冲了进去。芬克斯则袖手站在旁边,完全没有去上前分一杯羹的兴致。
这里是萨黑尔塔政府雇佣兵在首都市内的基地。芬克斯庆幸着还好侠客及时发来邮件,又贴心地附上地图,不然他就只能陪着飞坦先杀到边境再回来了。虽然这点小菜根本不够自己的搭档发泄……才想了几十个字,飞坦果然已经解决了门口的守卫,甩着附在剑刃上的血迹,斜睨了他一眼。
“还不进去?慢死了。”
“飞,我可没招惹你吧?”芬克斯从满地狼藉里追上飞坦,见对方没反应,又不怕死的多问了一句,“火气这么大,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怎么对付女人啊?包管有用……”
“少插手。”
“真不需要我帮忙?飞,光压制可没意思。还是要人自愿点,床上才会够劲。你这个样子……”
“芬克斯。”
连续被打断两次,芬克斯不甘心地反问,“我说的不对?”
飞坦没有回答,但阴郁的眼神让芬克斯莫名有点心虚,只好耸了耸肩,“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里面的都交给你?”
“啧。”
等芬克斯磨磨蹭蹭的慢一步进到室内,各处早已东倒西歪的躺满了残缺不全的躯体。飞坦向来一刀毙命,刻意砍成这样说明他心情糟到了顶点。
“没留活口?”
“留了半个。”飞坦撇了下头,指向沙发背后。
“半个?”芬克斯狐疑地探身一看就明白了飞坦的意思。
双膝以下消失不见的男人正在慌乱地止血,原本应该彪悍的脸上此刻满是畏惧惊怖。他已经意识到黑衣矮个子和黄毛无眉男都是’业界’里的各中好手,身上散发出的气完全是另一个次元的级别,而唯一类似的能量自己只在那天双子塔快倒塌时见过。
“你、你们是什么人?!”
“挺有活力的嘛。”芬克斯绕过去,一脚踩在了男人的大腿根上,“就是能力不太行,会早死呢。”
刚被念力封停的血柱又从缺口处喷了出来,画出一道弧线落在皮沙发上。
“哇啊啊啊——”
“聒噪。”飞坦瞟了同伴一眼,“让他安静点。”
“嘿,听见没?”芬克斯抬起脚,转而塞进了男人的嘴里,“除了我问你的问题,敢多说一个字就踹爆这张臭嘴。”
鞋底沾满了土和血,混着那人的唾液流得到处都是。脚下的人拼命点头,芬克斯这才大方地抽出鞋子在他胸口的衣服上蹭了两下。
“你是这里的头?”
“我只是副、副领队。正式队长是…是那个。”他抬起手,指向了掉落在酒柜前的几截东西。
“没有变成那样,运气真好呢。”芬克斯的笑里充满了嗜血的凶狠,“我说——你们这些佣兵都在这里做些什么呀?”
他并不擅长拷问,只不过凶神恶煞的目光让副领队冷汗直冒,很快就嚅嚅地交代出了收到的全部指令——政府军太显眼,所以,由他们来昼夜不间断的守卫首都政府第一本厅舍,即东馆的安全。这几年有名无实、有实无名、无名无实的逮捕过许多人。
“就、就是这些。我全……!”
芬克斯跃开几步,及时避开了飞溅出的鲜血。他龇着牙看向飞坦,后者正慢悠悠地将剑插回雨伞里。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飞,你动手归动手,能不能控制下方向?别弄到我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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