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说定了!信长,给团长打电话,赶紧约个时间……”
“窝金,等一下。”
“嗯?侠客,你要反对?”窝金挑额,“就算你喜欢小丫头,这跟她重新加入旅团也不冲突吧。”
“难道是怕阿飞知道了会揍人?”芬克斯自以为看破了真相,幸灾乐祸地就将手肘往侠客的肩膀上一搭,“放心,团员禁止内斗。等小丫头也成了蜘蛛,让她自己从你们当中挑一个不就行了?嘿,这个办法最公平啦,我觉得你胜算不小哦——”
“我不是……唉,算了。”侠客抖掉芬克斯的胳膊,回头对洛可可眨了眨眼睛,“洛洛,他们说的话用不着当真,我们到旁边去做准备……”
“哎——什么叫不用当真?”芬克斯不乐意了,“这里有三个人同意,你一个人反对可不管用。”
“芬克斯……”
“芬克斯。”信长沉声抢过了侠客的话头,“西索的能力很难缠,臭丫头打不过他。”
“真的?”芬克斯转向洛可可,“嘶,我说你也太没用了吧,过了这么久还打不赢那个四号。”
洛可可面无表情地第二次发言,“你行,你上。”
“喂!你……”
“另外,我永远不会加入幻影旅团。要我成为蜘蛛,我情愿去死!”
气温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
侠客一把将洛可可拉到自己身后,视线依次从窝金、信长,芬克斯身上掠过,“洛洛不会主动对蜘蛛出手……以后别再提要她加入的事了。”
芬克斯用种像要吃人的彪悍眼光盯着侠客,过了好一会儿才撇着嘴,无趣地切了一声。
“懒得理你。”
信长手里的刀鞘也随即发出’咯哒’一声轻响。
“先商量今晚的事。”他将手从衣襟里抽出来摸了摸胡子,“其他的……现在没必要讨论。”
……洛可可坐在一辆不知是因为过不了境而被丢下,还是倒霉地遇上盗贼被抢来的汽车后座上。
车子里面很暖和,内外温差在玻璃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伸手抹了一下玻璃,然后隔着模糊的掌印看向路边围成一圈的四只蜘蛛。
侠客站在中间,时不时地指一指国境方向,似乎正在对接下来的行动进行分工。洛可可没有用凝去偷听他们的对话,她刚刚已经莽撞地’反抗’了一次,再做出在蜘蛛们的容忍限度上蹦跶的行为,那就真的是作死了。
而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停在了侠客身上——
芬克斯、窝金还有信长知道自己杀不死库洛洛,所以听到她说对那个男人只有杀意时,就如同听见一只蚂蚁大言不惭地说要挑战大象那样只会感到可笑。
而宁死也不愿意加入旅团,却是当着这几只随时能为旅团付出生命的蜘蛛的面,对他们心中最重视的东西表示了不屑。
如果没有对方及时拦在自己身前,那么……
“一群混蛋!”
洛可可一脚踢在前排的椅背上,车厢猛地摇晃了一下。
“啊,我这是……”
她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在那一刻爆发的宣泄中不仅有对自身无能的愤怒,也有对特攻队的不甘,以及……对侠客矛盾的心理。
明明很清楚他怀揣的并不是单纯的好意,为什么还会对那些演出来的关心感到不知所措?
是因为……在黑暗的鬼屋里,他本可以直接用力量征服、压倒、随心所欲地吃掉自己,而不是温柔地托举起自己、放纵自己像只海鸟那样在浪花与波涛之间飞翔吗……?
车窗被人从外面轻轻敲了两下。
“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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