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布丁已经来了,这个是不是弄错了呢?”
“是……是不同口味的新商品!送、送给您试吃!”
“啊,这样子吗?那多谢你了。”
“不客气!请慢用……”
服务员小姐红着脸跑开,一直坐在阴影里的飞坦扯了扯嘴角。
“她在说谎。”
“哦?”
“菜单上有跟这个一样的图片。”
“我倒是没注意。”
“啧,不只是她……还有左边隔了两桌的那几个……”飞坦语调嘶哑,恶劣地提议,“团长,你不是说缺了实验对象吗……正好,要不要从里面挑一个,或者全部呢?”
其实偷看飞坦的人也不少。
此时此刻,他并没有遮住脸。深青近乎黑色的碎发落在额头上,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从脸颊到下巴的线条纤细流畅,却不会给人任何脆弱的感觉,相反……就像把尖锐的冰锥,让人有种随时随地都可能被扎伤的不安感。
所以,那些人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毕竟坐在他旁边的黑发男人看上去要温和、安全许多。
“不,还是算了吧。”库洛洛有点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们只是来吃早餐的,现在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飞坦似乎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库洛洛拿起勺子,将勺柄朝他的位置递了递。
“飞坦,糖分可以提供大脑活动必须的能量。既然这里刚好有两份,你要不要一起吃呢?”
“……我讨厌这种软不拉几,既不算液体也不算固体的东西。”
“唔……不吃就算了,别这么形容嘛,我正要开动呢。”库洛洛说着收回勺子,直接挖了一口布丁,“嗯——就是这个味道。每一次,我都会想起长老院地下的禁闭室,可真令人怀念……”
对流星街的住民来说,糖是很有价值的奢侈品。尤其是在孩子们眼中,甜食就是这个世上最诱人、最具有魅力的东西。
几块过期的水果糖可以从他们手里交换到相同日数的食物,而一瓶碳酸汽水更是能让一个孩子心甘情愿地付出身体。
往自己的咖啡里丢入两块方糖,飞坦任它们沉在杯底,并没有搅动,也没有去喝。
“禁闭室么,没想到团长还会怀念那种地方。”
“很意外吗?”
“呵,不知道团长怀念的是哪一点呢?”
“飞坦,你是后来来的,当时长老院已经经过了大换血,而在那之前……你并不了解禁闭室原本的用途吧?”
“原本的用途?”飞坦眯了眯眼睛,“我没有记错的话,长老院被血洗是二十几年前的事。团长,你应该也没有机会进去原本的禁闭室体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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