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的一点点塌了下去。除去最上面的第一张纸,下面的全都碎成了碎片。
“啊——!”帕里斯通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金桑!这些都是刚送来的重要报告,我还没有看过!”
“算了吧,你会把那些见不得人的重、要、工作正大光明的放在桌子上?”
“唔……”金毛子鼠尴咳了一声,“协专的工作也很重要啊……”
“你到底说不说?”金不耐烦地又提起拳头,这次是在帕里斯通眼前晃了晃。
金发男人偏了偏头,十指交叉支着下巴,“金桑,洛可可酱和揍敌客订婚了……你是要去打搅花嫁和花婿的二人世界吗?”
“哈啊?订婚?”金罕见地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和……哪个揍敌客?”
“金桑真会开玩笑,还有哪一个?当然就是上次来医院探望洛可可酱的那一个呀。”
“……小姑娘在搞什么鬼。”
金·富力士抱怨了一句,而帕里斯通就像对难得能让这位二星猎人吃瘪感到愉快似的,嗯嗯笑着耸了耸肩。
“没错,洛可可酱在想什么呢,放着这么优秀可靠的副会长不要,居然答应杀手的求婚……唉,一想到以后有可能在什么通缉杀人犯的新闻上见到她就让人心痛。”
光顾枯枯戮山暗杀生意的客户中不乏来自表社会的上流阶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揍敌客是被这个社会接纳、承认的一部分。比起警方的通缉令,他们更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是世界XX大不可思议案件之类的八点档节目。
站起身,金双手环胸,俯视金毛子鼠,“也许是你先上悬赏金名单,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为此感到心痛。”
被金居高临下的用看犯罪者的眼神扫视,帕里斯通往后靠坐进了办公椅。
“我有点好奇,自己的罪名会是什么呢?”
帕里斯通向洛可可’述衷肠’的那封电报在十二支里不是秘密,他们中有不感兴趣的、有冷眼旁观的、有好奇看热闹的,也有怀疑他的动机因此记住洛可可这个名字的……金却哪一种都不是,他从开始就是出于另外的原因而注意到了洛可可。
流星街的幻影旅团、帕里斯通·希尔,还有伊尔迷·揍敌客是不是也都是因为同样的理由在追着猎物不放?
抬了抬长出一点胡子茬的下巴,金冷笑了一声,“污职、背信、破坏世界和平。”
面对罪状三连,帕里斯通却没有为自己辩解。沉默片刻后,他用一只手抵住了额头。
“金桑认同必要恶的存在吗?”
“帕里斯通,我不是来和你讨论你那套歪理的。”金眼神锋利地盯着金毛子鼠,“你可没自己以为的那么重要。”
“确实,在世界面前我们都是蚂蚁……”帕里斯通放下手,仰头对着金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洛可可酱在揍敌客先生的房间,1201,出电梯右转……”
不等他说完,金就转身走向了房门,在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却忽然回头,帽檐底下的目光仿佛窗外的冷雨。
“不是蚂蚁。”
“嗯?”
“你这混蛋只能算是烦人的苍蝇。”
“…………”
纷乱的叫嚷声波涛一样从门外涌入室内,一瞬之后又像退潮似的再次变为远方的潮音。帕里斯通转动椅子,半圈以后停在了面朝窗户的位置,这个季节并不多见的暴雨仍没有要结束的迹象。
……飞坦和侠客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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