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计划通。
虞柠知道自己这个主意很冒险,不过与其赌路上会不会再杀出其他程咬金,她还是更愿意赌对方不会突然翻脸——就目前来说,前者的可能性比后者大多了。
幸好实行的时候也是如此。
此地不宜久留,她当机立断地离开这破诊所,回到了依然有零星几个行人经过的街道上。虞柠偶尔回头,就能看到履行着约定而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的杀人狂,逐渐松了口气。
她同时也在注意听着耳边的动静,那诡异的乐曲之后再也没有响起,似乎预示着危机就到此为止了。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住宅区的一栋栋房屋终于映入眼帘,虞柠多留了个心眼,还不等走到自家附近就停下脚步,转身向活像个跟踪狂似的藏在电线杆后的绷带小哥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回去了。
……虽然离被记下住址也差不了多少,但总之聊胜于无吧。
急支糖浆杀人狂居然当真乖乖听了这指示,非但如此,他还友好地跟她挥了手以示回应。虞柠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插兜走远,侧首望向十几米外的自家房顶。
四叶草城的规划筹建还不到三十年,末日降临的另一面就是人口锐减经济急剧衰退——只是衰退没有玩完已经很给面子了。
平房仅仅需要一层就可以起脊,楼房利用面积不大又造价高昂,那么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会优先选择哪一种就是显而易见的事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比起门挨门户挨户有个啥事邻里互助的楼房,这才是恐怖片情节标配的温床啊!!
虽说“你家闹鬼敲开邻居家门结果发现上下左右的邻居也全都是鬼”也算一种风味吧。
反正,目前在外面遇到麻烦的风险性已经降到了最低,她可以考虑一下回家了。
——嗯,“在外面”。
虞柠站在原地做了两三次心理建设,这才终于抬脚向那栋孤零零的房子走去。包里的钥匙碰撞得叮当作响,她稳住将它插进锁孔的手,然后,从房门缓缓转开的缝隙里望向屋内。
“妈妈,”她努力露出了个笑容,“我回来了。”
等在客厅的女人闻声转过头来,僵硬地回答了她:
“欢——迎——回——来。”
……很好,没有BGM。
本应多年前就死去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穿着和居家二字完全不搭调的白色连衣裙,裙摆盖到膝盖,再往下的小腿上全是大块大块青紫色的尸斑。她惨白的脸庞上,涂抹成鲜红色的嘴唇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咧开,就像那个微笑是被谁硬生生刻在上头似的。
她歪着的脑袋几乎贴住了肩膀,两只接近全白的眼珠直直盯着虞柠,然后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不对劲,抬起胳膊一点点地将自己的头掰正回来。
寂静无声的客厅里,一时间响起了可怕的骨头嘎啦嘎啦牵拉的声音。
在这个过程中,她嘴角的弧度也一直没有变过。
虞柠却早已经习惯了这令人脊背发凉头皮发麻的一幕,她动作自然地将外套和书包挂在衣帽架上,彼岸学园——也不知道谁起的这么不吉利的名字——一般不布置通常意义上的作业,毕竟现在生存才是第一要务,文化课成绩只是侧面参考的标准之一,学生们放学后真正需要完成的功课是定期以小组为单位进行的鬼怪调查报告,大家私下里都管那叫五年阴影三年演习。
她过来的时机很巧,考试前刚好是一期五三结束,这个礼拜可以容她摸摸鱼。虞柠穿越当天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结束了惨绝人寰的考试,况且大限还早,她决定回家先不管三七二十一躺平个几小时犒劳一下自己。
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嘛!
这种情绪怎么还能求生,干脆先玩吧.jpg
但当她将手放在门把上时,一股油然而生的强烈不安感制止住了她的下一个动作。
就像是突然开启了某个奇怪的开关,在指腹贴上金属的一瞬间,虞柠只感觉有股由衷的凉气爬进袖口。那凉意如蛇鳞般湿滑,冥冥中带来一股被谁盯上的错觉。
可她身后唯一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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