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畏地小声说:“多拜拜可以保佑咱们发大财!”
“信男愿吃斋礼祖师爷,”言罢,同事马上双手合十地祈祷道,“换新老板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
然后多多给他们涨工资涨奖金!
高高供起的台座上,通身散发着金光的迪迦奥特曼雕像熠熠生辉。
此一时彼一时,正在不知情地接受着众鬼敬仰的虞柠打了个喷嚏,心说那帮家伙又在念叨她什么呢。
回程的路甚至比来时还顺利——那时候可没有一众鬼怪夹道相送,事实证明画饼这种操作还是相当行之有效的,前提是画的是有实意的饼。
她倒是真打算那么做,毕竟有冤大头股东们提供的资金在前,又不是要她去掏自家爹妈的小金库,何乐而不为呢?
做的是无本生意还可以让手底下员工全都对自己死心塌地,能搞为什么不搞,资本家是没有办法收拢人心的!
不过……
在将事业做大做强之前,还有坎坷的障碍拦在她面前。
虞柠望着逐渐近在咫尺的住宅,悄没声地咽了下口水。
按理说她妈是可以出家门在附近街区遛弯的,她还以为一进住宅区就会被抓个现行,但到现在为止却始终没有见到亲妈的身影,让她忍不住开始揣度对方的怒火到了几层。
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等要回去的时候反而产生了——呃,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情绪,虞柠不由得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要知道就在不久以前,她可是非常十分以及极其抵触回家的。
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横竖都是一死,那不如早死早超生!
抱着慷慨就义的心情,虞柠发现大门没有上锁后,一把推开了它。
然后她当场就毛了。
哪怕做好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在迎面看到立在玄关正对着自己的女鬼的那一刻,她相信没有人会不直接从脚底炸到头发丝。
女鬼俨然是从丈夫口中得知了他们回来的具体时间,正正好好地守在门口,还不偏不倚地正对上了她的站位。
你经历过被亲妈叫全名的恐惧吗?
她以前没有感受过,但她现在完全体会到了超级加倍的毛骨悚然。
女人的脑袋还是牢牢贴着肩膀的一侧,覆满厚重白翳的眼睛转都不转地盯住了胆大妄为的女儿,只是那原本固定在脸上的笑容变了副模样,本该上扬的嘴角直直向下撇去,显得一张苍白面庞更加扭曲了。
……这绝对很生气啊!
虞柠一阵脊背发凉,只觉得这场面比起她第一次回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不妙。
而且,这似乎不是错觉。
身后的一众鬼怪也紧张地观望着局势,虞柠还要多个手段。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不同于街道上喧闹的声音,原本还不死心地寻思着是幻听,结果那配乐就肆无忌惮地彰显起自己的存在感——俨然是断断续续哼唱着的幽冷女声,足够让刺骨的寒冷感顺着脊柱一寸寸地向上爬又渗进骨髓,要搁都市传说兴盛的年代怎么说都得评个世界第四大禁曲。
虞柠:“…………………………”
她妈的战歌甚至都变回去了!
“妈妈,”她讪讪道,“你听我解释……”
话音未落。
她落进一个冷冰冰的怀抱里。
虞柠愣住,完全忘记了再有任何动作。
摸着良心讲,这压根算不上什么舒适的拥抱。女鬼那异于常人的体温足以冻得牙齿发颤,她的肢体也是僵直的,缺乏任何能令人安心的暖意,硬邦邦得只会让被抱住的对象恐惧万分。死后拉长的身体长手长脚,脑袋也快顶到天花板,非要低头下来用胳膊圈起比自己矮了不少的高中生,姿势更别扭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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