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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包间里,林禹成就瘫在了沙发靠背上,一副电量耗尽的样子。
陈盛扔了两颗薄荷糖到他身上:“先含着吧,我现在上哪去给你找牙刷啊。”
朱茗抬头问他:“什么意思?”
“他受不了烟味,没看他都没怎么抽吗?净在那抖烟灰了。”陈盛说着也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坐到林禹成旁边,“其实吧,你不过来也没什么事儿,真的,我本来都快能走了。你说你这孙子装的,我都快看心疼了。”
“那也没见你吱一声啊。”林禹成抬头把薄荷糖含了,又倒回去掐眉心,“真是点儿背,怎么在这儿遇上他们几个。”
说话归说话,也不耽误他睁开眼睛向朱茗的方向看了一眼,恰跟朱茗的视线对上。
她也在看他。
林禹成又绝望地把眼睛闭上了——他这也算是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给心动对象展示过了。那未经浸染的人好奇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
这些年他大致接受了人的成长就是这么回事,所谓社会化就是学会用这套东西去对付不怀好意的人,他不能总想着用拳头解决问题。
但他也没忘记自己曾经有多么鄙视这种点头哈腰、油腔滑调的作风,那些年少时的恣意张扬、自视清高,如今到底是变成回旋镖扎了回来。
正惆怅着,那边陈盛忽然又活泛起来:“行了,别跟死了一样,不出来唱歌的吗——茗茗给他点个《燕无歇》,他唱这种娇得要死。”
终究是击溃了林禹成的最后一道防线:“你要死啊,我不唱这个!谁点谁唱!”
话音刚落,前奏就已经响起来了。
睁眼一看,朱茗正在点歌屏前惊慌道:“我不会啊……”
完蛋了,她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林禹成都觉得可爱好笑。
刚好陈盛还把话筒往他手里塞,一个劲儿地拱他:“哎呦你就唱嘛,唱那么多回了不差这一次,茗茗没听过啊——我跟你说茗茗,我就是从这首歌开始觉得他这嗓子是真有点东西,那家伙真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于是朱茗也期待地看过来。
这算是挽救形象的一个机会吗?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林禹成索性接过话筒。
是低沉的音色,但高音莫名也能飙得上去,带着一些特殊的转音:
“你爱着谁,心徒留几道伤。
爱多可悲,恨彼此天涯各一方。
冷月空对,满腹愁无处话凄凉。
我爱不悔,可孤影难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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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时在场的是一群卑鄙小人,和两个弱小的人。
直到上了陈盛的车,飞驰在回家的路上时,朱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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