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睡得好就行。”林禹成揉揉宿醉早起又没睡午觉的眼睛,“我现在脑子不太够用……先不说了吧。”
“好的……拜拜。”朱茗说着挂掉电话。
然后立刻去看网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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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禹成挂掉电话之后也立刻去看了热搜情况——朱茗的账号名和眼镜蛇的黑热搜还是居高不下,但因为朱茗的号已经没了,讨论的主体风向也从朱茗是个什么样的人,变成了佘家捂嘴小画手。
因为朱茗的画最早火起来就是在A大的画展上,有些照片也把画下的标识拍进去了,她的名字和学校早就不是秘密。林禹成被陈盛拉扯着“办正事”的时候,把关于朱茗的谣言交给公司的公关部门处理了,但是由于个人信息泄露实在压不住,所以商议之下拿出的方案是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
他们也雇佣了水军,以A大学生的身份说朱茗是陪同女教授参展的,而且也不存在抢他人名额,是博士学姐家中有事去不了,所以才由她去。
至于为什么博士去不了会轮到她,真实的理由太繁琐,说出去也没人愿意看,公关部门选择的策略是派出一支水军对朱茗的画一顿猛夸,反正网上真懂画的也不多。
再加上软件本身女生偏多,对捕风捉影的黄谣十分敏感,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是一边倒地狙击眼镜蛇,相关贴子里关于朱茗的标签都是顺带打上去的了。
恶意举报朱茗到封号,对于眼镜蛇来说也不是好选择,他的上上策其实就是通过抹黑朱茗转移注意力。正是在抹黑不成功的情况下才会选择举报这条路,而他现在所要面对的形势显然也不乐观。
林禹成大致刷了刷相关贴子,基本上注意力都不在朱茗身上了,造谣的贴也都被很有效率地举报掉了——倒是他,用公司资源做这种事,不知道之后员工们私底下会怎么讲他。
有些羞耻。
有趣的是,林禹成还真刷到一条把朱茗去埃及的始末讲得明明白白的,从学校里如何抢名额到选择朱茗同去是不得已之举,说得头头是道的,但因为字儿太多没什么人看。
这应该真是朱茗身边的人在为她说话了。
很难得,一般人碰上这种事,身边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哪还有帮着说话的。
这么想着,林禹成忍不住笑了一下。
但响起的工作手机又把他一秒唤回了另一种状态:“喂卓总,对,之前说的您考虑得怎么样了?哦那太好了,那您什么时候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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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朱茗看了一圈也没弄明白到底有什么她不能看的,不就是她的照片火了,带着眼镜蛇又火了一把,然后她被举报了——这她早就知道了啊。
倒是突然冒出很多人夸她画得好,让她受宠若惊。
因为她没发过什么下肢图吧——穿着裤子的那种肯定好画,主要是没穿裤子的,那种肌肉线条她从来就处理不好。
不像刘教授,这么纤细的男体也能画得明明白白的。
稀里糊涂地从热搜里撤出来,朱茗按林禹成所说去进行了账号申诉,然后就继续观察画中的纹理。
恰好参观人群基本上已经散开,一位收藏家跟随刘教授向这幅画走来,口中连连惊叹。于是朱茗看着她俩就这幅画畅所欲言,并在最后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格成交。主办方的人就在旁边,愉快地给这幅画的边边贴了个小红点,意思是这幅画已经卖出去了。
看得出刘教授心情不错,朱茗便试探着问了这幅画的最终售价,但刘教授摆摆手说:“别问。这个价格对现在的你来说没有参考价值,反而是种打击。”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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