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正规场合,同样是西装革履,常规商务西装要求一板一眼、规矩方正,但那不是一个画廊主应有的穿搭。
西装店里, 朱茗拿着一身身看起来大差不差的西装在林禹成身上比比划划。
其实林禹成不太明白她的挑选标准是什么, 而她自己说的也很抽象:“就是让你坐在一堆油画里拍照不会显得很违和就可以了。”
所以他平时穿得果然是不太行。
最后朱茗敲定一套说蓝不蓝说绿不绿的套装。看到这身衣服的第一眼, 林禹成的内心是拒绝的, 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是只花孔雀, 好像马上就要上台又唱又跳了。
察觉到他的抵触,朱茗也有些为难:“我知道你穿平时的衣服会更坦然, 但是那真的很像大堂经理。”
她说:“你本来就比较年轻,如果不穿得有腔调一点, 没人会认为你是画廊的主人的。”
“你知道的,搞艺术的特别在意第一感觉, 如果是要合作公事,你至少不能给人感觉是个土人。”
“禹成,我说话直, 你别往心里去。”
这怎么不往心里去呢,林禹成的心都要被扎穿了:“没有,没事,行, 那就这件……”
“别着急啊,画展不是好几天吗?”朱茗说着已经看起了其他衣服, “你总不能穿来穿去就这一套。”
于是林禹成又只能定在原处当衣服架子。不过看着朱茗为自己精心挑选的样子,哪怕挑出来的衣服再花里胡哨,林禹成也认了。
有时,他还是会抵抗一下:“有没有可能……就是不要这种大面积的亮色。想有腔调的话,能不能选择那种乍一看很正常,但是细枝末节处有点小设计的那种。”
朱茗挠一挠脸颊,听声音像是在憋着笑:“你确定吗?那样的话,人家会说你闷骚哦。”
*
其实有时朱茗会好奇林禹成为什么一门心思想做艺术家的生意,他和这个领域格格不入。
当量身定制的西装送到家里,林禹成再次穿起来试衣时,他这无所适从的姿态,在朱茗眼里像极了一个偷穿艺术家衣服的锡兵。
林禹成也很快意识到朱茗的笑是嘲笑,立刻小脸一红,着急地要把衣服脱下来:“我都说了我不适合……”
“哎哎哎,你等一下呀!”朱茗赶紧阻止他,然后把准备好的一枚亮蓝色领带夹给他别上去。
看造型,有点像莲花,还有点像孔雀尾巴。
还没等看清,便听到朱茗手上叮铃咣铛的声音,是在摇一瓶发胶:“稍等哦,闭上眼睛,我帮你搞一下头发。”
于是林禹成只得闭上眼,由着她在自己头顶一顿抓,结束后还给他戴了副眼镜。
“好啦,睁开眼睛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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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就是感觉镜子里的人不像自己了。
林禹成之前也会自己搞头发,但大多是把前额碎发梳上去,为的是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感觉。但朱茗抓出来的这个发型,似乎是很刻意地想在特定地方留两撮毛。好看是好看,但他总想着要是他爸看到肯定得给他一闷棍。
而且朱茗给他配的这副眼镜,也是他从没尝试过的粗黑框,只是和衣服搭配起来出了奇的和谐,时髦得让他快睁不开眼。
他还是有点害羞:“总觉得……不太适合……”
“没办法呀,我们这行你也知道,讲究一个‘士为知己者死’。”朱茗给自己扒了根香蕉坐沙发上吃着,“如果你总给人一种局外人误入潮人区的感觉,那旁人怎么跟你打交道呢。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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