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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又低头深吻下去。

她在他的亲吻下,渐化成了一滩水,他轻而易举地便撬开了她的唇齿,缓缓含着她舌尖吮-吸。

王道容自幼随许冲修道至今,情-欲一向很淡泊,此时却也难免吻得有几分动情。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腰线,温香软玉在手,当真红粉骷髅,惑人心肠,乱人道心。

当真合了那首“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被王道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缓缓地抚摸、把握。慕朝游颤抖了一下、心底猛地蹿升出一股恐惧,恐惧反倒次要,混杂在恐惧中的隐秘的、禁忌的期待,更为令她毛骨悚然。

他勾起了她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女性,对情-欲天然的,好奇的,向往。

她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

她的中学,兢兢业业地遵守着父母和家长的教导,保守得如同披着黑纱的少女,到了大学,又未尝过心动的滋味,故而一直单身至今。

眼前的王道容就像是引人堕落的罂粟,吃人心肝的妖鬼,是伊甸园中的毒蛇,是故事中诱骗主角学坏的妖女,他莞尔摆头轻蹭着她,指尖如拨琴弦一般,竭力在她浑身上下燃起情-欲的火焰,企图带领她一同偷吃禁果,品尝罪恶的滋味。

美到了王道容这个地步是一件十分作弊的事。

哪怕慕朝游对男女之事的全部了解仅仅来自于纸上谈兵,手机上的网络文学,在他面前,她还是不可控制地迅速被吸引、堕落。像个惯尝风月般的老手一般,大胆劝解自己:……他貌美、年轻,又干净,修道多年,洁身自好,春风一度也未尝不可。

只是还没等她挣扎出个所以然来,王道容便忽然松开了她。

他毕竟还是个古人,哪怕魏晋狂浪,慕朝游是未婚的女性,他仍残存着一线理智,不忍放纵自己的欲-望欺侮了她。

再这样下去恐有擦枪走火之嫌,王道容定了定心神,最后只是轻柔蜜意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便松开手,抽身而退,哑声说:“抱歉……是容一时情难自已,冒犯了朝游。”

那一刻慕朝游也不知道心里是庆幸还是失落。

他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两个人贴在一处,他的呼吸不见往日的清平。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慕朝游清楚地明白硌着她大腿的东西是什么,也不敢多动弹,她浑身烧热,一声不吭,内心默默吐槽。

明明生得貌若好女,妩媚艳丽……偏偏应了“裙下有野兽”这一句……

直到这时,屋外忽然传来阿雉的嗓音,“阿姊在吗?外面有客来找!”

慕朝游这才如蒙大赦地推开王道容,拔腿就跑,“我出去看看。”

临走前匆匆一瞥,只隐约见少年红润的唇瓣,嫣红的双颊,艳光四射,媚入骨髓,叫人惊心动魄,不敢细看。

略微整理了一番仪态,慕朝游稳了稳心神,转而问阿雉可知来者是谁。

若是寻常顾客,阿雉应不会特地来寻她。

阿雉道:“是个士族子弟,之前来过好几次,但我叫不出姓名。”

阿雉这样说,慕朝游心里就有了数,恐怕不是刘俭就是谢蘅。

不知道是不是受刘俭的影响,亦或者是因为她上回救过他的性命,这些时日以来谢蘅也喜欢往面馆跑。但他不如刘俭能言善辩,常常只是进来同她打个招呼,点一碗面坐上一会儿,临走前再和她打个招呼。

每每神情复杂,似有煎熬之色,一碗面让他吃出鹤顶红的英勇就义之感。

而这一次,来的人正是谢蘅。

慕朝游打起大堂和后院的布帘子,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芝兰玉树般的少年。

少年眉尖紧锁,正怔怔地地瞧着自己面前这一碗鸡蛋面。

慕朝游实在看不得他那个恨不能将碗里的鸡蛋看出鸡蛋花的架势,主动出言招呼说:“谢郎君?”

谢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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