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溯给的丹药,他嫌脏,但又贪恋李锦绣掌心的温度,就是这么一耽搁丹药就已经化作一股暖流,涌入了丹田气海。 原本灼热疼痛的筋络,很快就得到了舒缓。 宿文舟嗅到了李锦绣袖间的香气,也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情动了,情不自禁想吻李锦绣的掌心,可那只温热又香软的手,却像是童年的美好记忆一样,抓不住的,逐渐从他的脸上抽离了。 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好久之后,宿文舟才冷冷道:“我不会领你的情,更不会领江寒溯的情!” “随便你。”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忘记血海深仇!就算死后做鬼,我也要寻江寒溯索命!”宿文舟语气更寒,双眼凌厉如锋,狠声道,“你也跑不掉!就算我死了,也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把你操|死,我誓不为人!” 李锦绣早就习惯弟弟的恶语相向了,闻听此言,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目光不由四下乱瞥,生怕师尊听见。 手也下意识往肚子上摸。 虽然月份还早,孩子还小,但胎教很重要,李锦绣可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后,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操。 江寒溯此刻正把玩一根软鞭,地牢里刑具众多,五花八门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太重的不行,真伤到徒儿了,他心疼。 太轻的也不行,轻了徒儿没感觉。 倒也挑了几样出来,闻听此言,江寒溯不由冷笑一声,手里的软鞭冲着面前的刑架,看似随意一抽,竟将钢筋铁骨打造的刑架,硬生生抽出一条尺长的豁口。 李锦绣想摸摸弟弟的脸,偏生肚子里的娃儿不肯认这个舅舅,一直闹腾,让他无法触碰。 他只能悻悻然地收回了手,低声道:“小舟,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选择,事已至此,我不会逼你认错,但你要答应我,将来若能重获自由,只当是为你自己,好好活一次呢?” 宿文舟嗤笑道:“你凭什么认为,坏事做尽的小魔头,还能重获自由?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忠告?” “就凭……” 李锦绣的手,不由自主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心里悄悄说,就凭我怀了师尊的孩子,师尊就算看在孩子的情面上,也会对我稍稍容情,哪怕我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不自量力到和整个修真界为敌,师尊也会心甘情愿为我收拾烂摊子。 哪怕我与师尊兵戎相见,师尊也会原谅我的。 他就是这么自信,无论做了什么,师尊一定会一如既往保护他的。 可话到嘴边,他只是故作轻快地说,“凭我是李锦绣!只要我想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哼。”宿文舟缓缓吐出一句,“恐怕凡事不能如你所愿呢。 “我知道你还在记恨当年的事,若是早知会连累养父养母,当年我就不会留在你家。” “什么你家我家?现在又跟我分得这样清楚了?” 李锦绣笑道:“你我的家,只是都回不去了。” 他告诉小舟,自己当年和容成宣一起跌落悬崖的事,还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想过要抛弃他。 “果真?”宿文舟有点不信,“莫不是你信口胡言?” “千真万确。” “如有半字虚言?” “李锦绣不得好……” “算了吧。”宿文舟打断他的话,语气嘲弄,“有本事就拿你师尊起誓,若你有半字虚言,就让江寒溯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死后永世不得超生!” “我说的全是真话,字字句句不曾作假。”李锦绣道,“若我骗了你,就让我和师尊生离死别,永远都无法在一起。” 宿文舟沉默良久,地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烛火不知道被从哪儿吹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忽明忽暗。 好久之后,他才低喃:“你真的好爱他,连拿他发毒誓都不肯。” 李锦绣没吭声。 “李锦绣,我真的好恨你。”话到此处,宿文舟的声音已经很低了,看起来非常疲倦,“救我很棘手,我知道。” 不等李锦绣开口,他又说:“别救了,就当我早就死了。” 等李锦绣赶去隔壁牢房时,才一踏进去,就被人从后蒙住了眼睛。 眼前骤然一黑,他下意识发出了一声惊呼,旋即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这里隔音不好,为师也没有设什么结界。” 李锦绣立马乖觉地把嘴闭紧了,眼睛被布条蒙住后,其他感官就变得异常敏锐。 衣服上的结,被师尊一颗一颗解了下来,随手将脱下来的衣服,抛到了一旁早已面目全非的刑架上。 看着面前只穿一身雪白绸衣,挺着大肚子,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的小徒儿,江寒溯随手将角落里的火盆点燃了。 等牢房热气腾腾之后,江寒溯才用箭矢,将徒儿里衣上的细带,铮的一声挑断。 本就若隐若现的孕肚,瞬间从散开的衣服中跃了出来,李锦绣看不见,感觉师尊在动他的肚子,生怕伤到孩子,下意识抬手护。 差点伤到手,江寒溯不悦地抓起徒儿的手,强迫他展开手心,握着长箭用了三分力抽了下去,一下一道绯红的伤痕,又麻又疼,像是有火在皮肉上烧,李锦绣吃痛却又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被隔间的小舟听见。 只能强忍着疼,很快两只手心都通红一片,江寒溯才丢了长箭,扯下自己发冠上的锦带,将徒儿的双腕绑好,之后就拉着锦带的一端,将人往牢房最深处拽。 李锦绣害怕摔跤,不敢走快,冷不丁被扯了一下手腕,脚下一踉跄就扑跪在地,但一点都不疼,膝下一股灵力垫着。 头顶很快就传来一声轻笑,江寒溯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就这么继续拽着他走。 在徒儿和其他男人叙旧情的时候,江寒溯已经把地面清理过了,保管没有能伤到徒儿的碎石子。 地面冰凉,粗砺,但衣服材质看似轻薄,实则厚实,哪怕在地上磨,也不会立马就伤到皮肉。 江寒溯拖的不快不慢,保管徒儿站不起来,也不会跌倒。 就让他这么一步一步,慢慢膝行到牢房最深处,那里早就备下了江寒溯准备好的刑具,都是他精挑细选的。 把徒儿拴在了角落里,江寒溯也没有解开他眼上布条的意思,而是随手拿起拿起一副锁链,走过去慢慢叩在徒儿的脚踝上。 “师,师尊!”李锦绣怕得面色发白,抿着薄唇,颤声道,“别伤到孩子。” “嗯。”江寒溯在他耳边低笑,“这牢房不隔音,莫把这儿当成了师尊的寝殿,由得你想哭就哭,想叫就叫。” “师,师尊……” “张嘴,张大些。”江寒溯微笑,“我要看见喉咙。” 小徒儿抿了抿唇,即便羞耻到面红耳赤,但依旧照做了。 “还微微有些肿,怪不得声音听着有些沙哑。”头顶传来一声轻叹,“你啊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总是马虎大意,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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