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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了,说话的语气也不免急切了一些。偏偏宋一杭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几次三番都没有讲到重点。  “你被贺延附体了?”  “哪有你这么骂人的?”宋一杭电话那头笑了笑,“怎么,今天档期很忙?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你这半天没个重点的。”顾耀靠着栏杆,“还是你们家又……”  “不是。”宋一杭犹豫一刻,笑了一下,“算了,也没什么。我过几天回来当面和你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不急。”  “什么不清楚的……行吧。”顾耀蹙了下眉,但一颗心都惦记着许晟,也没有多少好奇,“回头说。”  他挂电话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过了。走到教室门口正传来讲课的声音,顾耀轻轻推开后门,侧身进去,脚步不由得又顿住了。  练习册还摊放着,然而许晟的位置上,人却已经不见了。  “这儿痛?”医生抬手按了按他的上腹,很熟练地问,“反酸吗?”  “有一点。”  “有过胃溃疡的病史吗?”  “有。”许晟手掌按住桌角。  这次的胃痛来势汹汹,起先还能忍,走到医务室不过七八分钟的路程,却愈发得难受,此刻站着都仿佛胃沉甸甸地往下坠。  “最近有吃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吗?”  许晟轻轻嗯一声。  “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是复发了。如果不放心可以再做个胃镜,但你现在既然难受,还是先不做比较好,免得又刺激到。”  医生看了看他苍白如金纸的面色,非常熟练地开始写处方单,“吊水吧,我今天先给你开两瓶奥美拉唑钠。”  “不用吊水,开点止痛药给我就好。”许晟摇摇头。  “怎么不用?你这是止痛药的事吗?现在不处理,穿孔了有你受的。”医生并不理会他的拒绝,扬声叫护士进来,毫不含糊地开始写处方单,“你们这些小孩子啊,仗着年轻不知道爱惜……怎么,不好请假吗?哪个班的,我帮你请,学校老师我都熟……刘姐,带他去输液室。”  痛得实在难受,推拒的力气都没有。许晟当然知道昨晚的酒和今早的过敏药恐怕都逃不脱干系,心里却又不免再次想起了报应二字来。  “这瓶挂完了叫我给你换。”  这个时间,输液室里人不多,除了许晟,只有靠窗的位置边有个女孩,口罩挡住了半张脸,低着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墙上的电视倒是开着,教育频道,正在放博物馆纪录片。  “一瓶大概需要多久?”  “四五十分钟吧。”护士细心地替他调好了速度,“这个别乱动啊,会影响效果的……冷不冷,空调打得低,拿床毯子给你吧。”  许晟摇头,她却还是热心地替他拿了一床薄毛毯过来,又嘱咐了一遍注意事项,带上门出去了。  最后一节课指定是赶不上了,他看了看悬在一旁的吊瓶,药液一滴一滴落得极慢——回家又要晚了。  他想起外公今早突兀的叮嘱,手背上的针孔,指定也瞒不过去。与其等外婆追问又胡思乱想,倒不如自己坦白,还能让他们少担心些……  这样想着,又缓了一会儿,觉得稍微好些了,便掏出了手机。  占线。  外婆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但很快就拨过来了:“晟晟,怎么了?”  他简单说了下情况,话还没落,外婆便焦急道:“这么严重?怎么都挂水了?”  语气中掩盖不住的担忧,又低低地埋怨了两句许启君和舒琴,工作那样忙,孩子那么小就丢给保姆照顾,年纪轻轻竟然胃就弄出毛病来了。  “外婆,不要太偏心了,你女儿听见该吃醋了。”许晟刻意让语气更自然一些,“我没事……也不用过来,你过来我也快输完了……嗯,都行,就小米粥吧。”  好说歹说,总算将外婆安慰好了,止住了她要来学校的想法。然而刚挂断没两分钟,母亲的电话又追过来了。  “妈妈。”  “怎么胃病又犯了?”  “已经没事了……外婆告状好快。”  “哪里是告状,骂我呢。”舒琴也心疼儿子,叹了口气,“你呀,什么都好,从小就省心,就是这个胃,一到季节更替就出问题……这也还没到秋天啊,最近吃什么了,还是贪凉了……”  母亲低声絮语念叨他,或许是教心理学的缘故,舒琴说话总是带着一种沉稳又慢条斯理的熨帖。像幼年时在母亲的怀抱中,听她轻声念着童谣,胃里还是难受,又莫名有些昏昏欲睡……  “总之你自己多注意……你外公外婆年龄大了,照顾你也是有限……妈妈最近也没时间过来看你。”  那点依稀的睡意突然散去,许晟想起了那天夜里他听见父亲给母亲打电话,说的是完全不同的话,让母亲最近都多来Z市……  “是学校里的事情很忙吗?”许晟试探着问。  舒琴含糊而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句:“……是有些事情,都是小事,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又说了几句,舒琴便挂了电话。忙音在耳边久久地响,那种不确定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或者根本也没有消失过,只是许启君在他面前表现得太平静也太笃定,才短暂地将他的担忧压下去了而已。  旁边那个女孩的药水已经输完了,血液都开始回流,护士推门进来,赶紧去处理,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纪录片已经放完了,现在在重播午间新闻。许晟目光在屏幕上短暂停留了一瞬,打开浏览器,点进了N市议政的官方网站。  会报道的自然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和把控的新闻,真的有什么端倪,也很难在这里显露。这一点,许晟心知肚明,走马观花地看着,只是掩饰自己心里的不安,说不清,也道不明。  从老城区的改造到最新的贫困帮扶,N市的每一条重要时政里面,许晟都能看到许启君的身影。  从小他就会有一种很割裂的感觉,他严厉又和蔼的父亲和新闻里铁血手腕的政客,N市的副议长并不是同一个人。  至少作为儿子,他实在很难将屏幕内外的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去。  抿了抿唇,重新看向新闻的界面。屏幕最上方,占据着最大板面的报道,是有关上周召开的半年度议会开幕式。  许晟心不在焉地点进去,只看了一眼,他皱起了眉头——议长并没有出席。  照片上,议会厅里,属于议长的那把黑色的椅子空空如也,而在会议桌左右的两边的首位上,许启君和郑斯顺各占一方,尽管均是面带笑容,姿态友好地握手,隐隐地,却已经是一种剑拔弩张的姿态。  许晟抿住唇,把照片点开放大。  许启君右手边的位置上,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着有些熟悉,他想了一会儿,看见他面上模糊的一道疤痕,终于想了起来——许启君的老上司,曾经的警察局长。  他怎么回来了?  翻了一圈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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