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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尊重也不理解萧元景的做法,但这怎么不算一种有志者事竟成的典范。

凤先生顿时觉得头痛起来,他定了定心神,思考别的入手办法,侧头问卫延:“我们从行宫外进来的时候,发觉这两日偏门开启的时间提前,进出采买的宫侍也变多,这是为何?”

卫延明面上的职务就在光禄寺,因此对此事颇为了解,回答说:“大概是因为行宫内马上要举行夏猎,有许多宴饮与狩猎用品要准备,宫中往来的人员比平日更多一些。”

不用凤先生多说,他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了悟道:“小公子是打算趁这个时候……?”

凤先生点了点头:“如果错过这一时,很难再有这样的良机。”

然而这只是个大致的想法,具体要如何在围猎时混进北晋的朝臣宗亲,还不叫守卫发现,又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这厢正在沉思,一旁少言寡语的穆乘风静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道:“今年北晋皇室的围猎不会太平。”

见原本正在商量的两个人都讶异地看了过来,他沉声解释说:“戌部当初受围剿时,曾在南郡周转数月,所见所闻不少异象。”

“如果不出预料,晋国应当是快要乱了。”

行宫地牢。

空气中混杂着血与尘土的气息,在阴潮的地底经久不散。

纪闻在牢狱门口等待了好一会儿,才听得远处的脚步声,和亲卫恭谨行礼的声音。

“殿下。”

“太子殿下。”

“……”

梁承骁刚与几位官员议完事,一身窄袖衮龙服尚未换下,似是因何事心情不虞,周身压迫感沉沉,旁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他扫了一眼迎上来的纪闻,问:“人呢。”

纪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忙说:“已经醒了,拿药吊着一口气呢。就是问什么都不配合,十足的犟骨头。”

梁承骁嗤笑了一声,抬步走进刑室:“是吗,孤看看有多犟。”

身后的亲卫随即上前,替他推开囚房的门,里头的景象随之一览无余。

地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里间阴暗逼仄不说,旁侧还摆放着不少外形可怖的刑具,其上暗红的痕迹已经干涸,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木架上吊着披头散发,囚服血迹斑斑的一人,即便听到大门打开的动静也一动不动,瞧着几乎形如死尸。只有胸膛处轻微的起伏才显出这是一个活人。

此人正是前些日子未央宫内捉住的南越奸细之一,当时被审讯到剩一口气,自尽不成被医师强行吊住了性命,又送回了刑室中。

亲卫向他泼了一盆冷水,使那人清醒后,又高声逼问他受谁指使,来行宫有何目的。

吊在木架上的男子动了动,甩去额头上的水,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厌憎道:“没娘养的北晋贼寇,落到畜生窝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剐随便。”

“等我朝圣上来日挥兵北上,定将你们这蛮夷之所踏为平地!”

听他出口就是一连串的辱骂之词,纪闻皱起眉,扬手抽了他一鞭,冷声斥道:“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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