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看了眼桌号,往这边走来,“您好先生,这一桌的账已经结过了。”
季回看上去有些发懵。
“什么时候结的?”
整个交谈过程中,丛鑫没有离开过座位。
服务生回答:“是跟您一起的那位先生走时去前台结的。”
季回的位置刚好背对着前台和大门,并没看见丛鑫走之前去结了个账。
他追问:“多少钱?可以给我看下单据吗?”
服务生将订单夹放在季回跟前,俯身介绍:“一杯美式是三十八元,两杯一共七十六,刚才那位先生是我们店的会员,打完九折后是六十八元四角。”
季回伸手按在卷翘的单据纸末端,三十八一杯的咖啡,往他肩膀那座大山上又丢了块石头。
“谢谢。”他松开手指,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刚转过身,头顶大灯突然闪了一下,就好像有人给他变了个魔术,面前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季回怔了两秒。
“景师兄。”
景樾冷着脸,将季回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在他的印象中,季回只在毕业典礼上穿过一次西装。
青涩的少年穿着并不合身的衣服,象征成熟的领带紧紧扣至喉结下方的凹陷处,他知道季回为什么这么穿,因为只要轻轻松动纽扣,就可以看见锁骨上的吻痕。
不久之前季回曾许诺他一个永久标记,可第二天就带着还未愈合的咬痕和一身红酒信息素不告而别。
时隔多年,季回再次穿上西装,却是为了跟另外一个男人的约会,而那个男人,只愿意请一杯三十八元的咖啡。
打完折后,都不到三十八。
“好巧。”景樾没给季回太多目光,转而看向身边的女生,“我们找个位置坐吧。”
季回随之看去。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女性omega,皮肤白皙,妆发利落干净,身体纤细高挑。
omega怀中抱着一大束红玫瑰,几乎要把整个人都埋起来。
季回想起邹鑫鑫在群里说的话。
这应该就是景樾的相亲对象,以后会结婚的那种。
意识到自己正被人观察,女生大大方方朝季回点头致意,而后笑着指了指角落的位置,“我们坐那儿吧。”
“好。”
过道刚好能容两人并肩,景樾侧过身子,绅士地微抬胳膊,示意身边的omega先走。
两人几乎是背擦着背交错而过,季回没停顿,他挺胸抬头,努力让自己的背影看上去从容,尽量迈着平稳的步伐离开。
而角落的人迟迟没有落座,眼神毫不掩饰地跟随季回移动,直至人影消失不见。
后颈婻沨干净,藏了一半在衬衣立领下——季回今天没贴隔离贴。
“景老师,你怎么不坐啊?”
景樾回神,缓缓坐下。
他本该将今天的约见推辞的,理由有很多,实验任务紧张,有新的教学研讨会,或者不必找任何理由,直接拒绝。
可谭母今天居然将电话打到了唐老师那里,言语中全是对他的谴责。
唐七礼帮他说了几句话,挂断电话后,仍旧建议他过来看看。
“omega心思很敏感的,如果真的要拒绝,最好是当面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