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内,被餐刀钉在地上的男人好不容易挣扎着拿到了手机,地面上血迹斑斑,从他双手上流出的鲜血在干净的地板上滴了一摊血水,男人忍着疼痛用染满鲜血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好不容易点开号码界面,手机被一只脚踢飞。
男人抬头,看到了面前的崔时凛。
“可真狼狈,需要我帮助你叫医生吗?”崔时凛勾起嘴角,好心道,仿佛刚才踢飞手机的人不是他一样。
“崔同学怎么在这里?”男人挣扎着靠在身后的椅子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身体拖拽的血迹一直蔓延到椅子边上。
“你越界了,不该惦记的人不要惦记,我上次警告过你了吧。”崔时凛抬脚,把他的手机碾碎。
屏幕裂开,男人呵了一声,血液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让他手脚发凉,他笑道,“美好的事物,总会被许多人追求,不是吗。”
“区区贱民。”崔时凛表情冷漠的可怕。
“呵呵。”男人笑着,“方同学的衣服可是我亲自穿上去的,他的一切……漂亮至极,他泛红的眼尾,被轻轻触碰就会颤抖的身体……”
崔时凛在原地沉默了一秒,起身朝旁边的道具处走去,他低垂着眼睛挑挑拣拣,拎了一个看起来质量结实的高尔夫球杆,转身砸在男人脸上身上。
球杆落下去不知道多少下,只有皮肉被砸开的声音,伴随着痛到极点的吸气声。
“啊,抱歉,失手了。”崔时凛收回手,语气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老师,装了几个星期还真把自己当成老师了,朴家的私生子吧。”
“你杀了朴老师,整容顶替了他的身份,既然顶替了他的身份,就该好好了解一下美术再来给我们上课啊,教的什么垃圾东西。”
“呵呵……”地上的男人忍耐着疼痛笑了出来。
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垂在地上,铁制杆头上面布满了红色血迹,顺着球杆往地板上面流淌,和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手心处留下的血迹汇集到了一起。
崔时凛看着男人血肉模糊的脸,伸手拨开自己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而导致垂下额头的发丝,把它们捋到脑后,露出锋利的五官,平常万能不变的冰山脸沾上了一丝凌厉,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坚冰和居高临下的漠视。
“都说了让你安分一点,怎么就是不听呢。”连这种时候,崔时凛的语气都是没有一丝起伏的,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如平常吃饭喝水一样普通。
他甩开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没再理会男人,四处扫视了一下房间,找到了方其然的校服和鞋子。
“最后一次,朴家的私生子。”临走之前,崔时凛扔下一句话。
手里的衣服被崔时凛放至胸口,他理了理袖口,将衣摆的褶皱抚平,确认自己身上没有沾染到一丝血迹,才敲了敲门。
“扣扣——”
“其然,可以进来吗?我拿到了你的衣服。”崔时凛特意放柔了声音。
方其然正在用卫生纸擦拭着脚,他抬腿伸至洗手台旁边的小凳子上,洗手台上面还有他脱下来的破破烂烂的黑丝,腿环扣的有些紧,他扒拉了半天没扯下来。
“进来吧。”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方其然头都没抬,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擦拭脏污。
翘起来的大腿最先映入眼帘,接着是白皙刺眼的皮肤和五颗圆润的趾头,像精美的艺术品。
崔时凛收回视线,他走过来,说道,“其然,你的衣服。”
“要我帮你吗?”崔时凛想着刚才男人的话,眼底酝酿着暗色。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方其然把纸巾和黑丝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他踩在凳子上,弯腰开始研究自己腿上的皮制腿环。
因为卡扣在大腿的背面,他看不见,只能用手指摸索着,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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