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店,店员中有一个女孩性格温柔、样貌很好。
太宰治眼睛亮晶晶地:“活着的理由……不,应该说是活到现在的理由,就是为了和您殉情才活到现在的。”
“一定是这样的!”他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啊,美人啊,请您务必和我殉情。”
路边的不远处停了一台车,琴酒坐在驾驶室里,他又整整加了一个月班,这导致他看起来眼底青黑,疲色明显,他点了一根烟,透着挡风玻璃看着太宰治和女孩子相谈甚欢。
他没什么表情,神色淡淡。
太宰治握着女孩子的手。
边说边笑。
歪着头用着口齿伶俐的嘴轻易地说出让女孩子心动的话。
女孩子一直面上带笑,却在不知道那句话上,把头低下去。
琴酒依旧没动,只是在调整了姿势,平淡看着别人演出。
太宰治是一个很矛盾的人,飘忽不定,处处游离,殉情、自杀等话天天挂在嘴边,但这不妨碍他是个对一切都兴致缺缺的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热爱。
无聊,体验不到任何事物的美妙,以及现在全身裹了糖一样,比在港.黑时期更加油嘴滑舌,但逃避一切的人。
并非胆小,只是更加向往虚无的世界。
这才算是现在的太宰治。
但那怎么能行呢,琴酒想要看到的,可不是这样的他。
很快,一根烟尽,他开门起身。
太宰治软软趴在桌子上,试图逃避赊账的话题。
“太宰先生您有没有买生命保险呢。”
“您如果今天继续赊账,我们家老板恐怕不会让您站着出门哦。”
太宰治把脑袋藏进臂弯:“您太有生活能力了。”
“请不要就此转移话题。”
门铃声响起,带过外面的风。
太宰治侧趴在桌上,下巴忽然被人用指尖点了一下。
他抬起头,见到熟人今日完全不同的穿搭,眼前一亮:“喔!你终于舍得脱掉黑色大衣了。”
几日连番的轰炸与收拾杂碎,那一身衣服简直没法看,琴酒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换了个内搭和外套。
他腿长脚长,无论穿什么都一身模特气质,引来咖啡厅里的客人频频转头。
琴酒言简意赅:“洗了。”
太宰治眼睛一转,往后一靠,手指一指:他付钱。”
咖啡厅小姐姐楞了一下,就见银发男人目光向她:“在哪里付。”
“啊啊。”
“前台,跟我来。”
小姐姐把账单递过去:“一共这些,您检查一下。”
琴酒连扫都没扫,但他礼貌点头,把钱付过去。
不怪人觉得惊奇,以咖啡厅小姐姐简短的接触中,太宰先生从未提起或是叫来过身边任何关系的人,人缘也……可见一斑。
赊了好几个月的款项不算小数,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付。
这可真是两肋插刀的……
咖啡厅店员不禁感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太宰先生的朋友。”
琴酒看她一眼,平静道:“我们不是朋友。”
她更加惊了,但未能得到后续的话语。
*
两人同时走出来,太宰治先行转身:“我下班了,该回家了。”
琴酒淡淡:“我送你。”
太宰治:“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道路上车流密集,鸣笛声不断,琴酒反问:“你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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