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每一寸弧度都十分精致,从头到脚,得天独厚。
单看手部,更是好看,衣袖被挽到手肘,骨节分明,瘦削而修长,冷白皮肤下,蕴含着力量感十足的青筋。
太宰治突然来了念头,他兴致勃勃地歪头观察黑泽阵。
他们出于长桌尾部,武侦社的人在前面喝酒畅言,无人在意后面这个偏僻的位置。
他看着青年慢条斯理地剥开水果皮,一层一层地剥,绿色的果肉渗出汁水,与外皮颜色形成对比,那双纤长白皙的手指便捏着一个完好无损的无皮葡萄。
琴酒吃吗,他不吃。
在太宰治的视线里,琴酒慢悠悠地把手伸过来,指向是他的盘子。
不过,伸到一半,却又顿下。
在太宰治的凝视中。
啪嗒。
葡萄被扔进了他们两人用的清汤锅里。
人是挑衅极了,盯着太宰治好半天,嘴角勾着一丝丝弧度。
琴酒那样不把样貌当回事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这幅模样是一种另类的画作。
恶劣的,满怀恶意的,好恶毒的。
浓重的色彩足以让观赏者心脏错跳一瞬。
太宰治揉了揉发痒的耳朵,表面上看着是云淡风轻,可腿都不知道贴到哪里去——
在感受到膝盖上的温度,且逐渐加深,琴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嗷!”
疼痛瞬间贯彻脚踝,那里被狠狠踹了一脚,太宰治是委屈又委屈地嘟囔。
国木田:“你又喊什么!”
太宰治:“我脚疼。”
国木田不耐烦:“你又干什么蠢事了。”
罪魁祸首好整以暇地偏头望他,他却无力指认,只能深吸一口气。
太宰:“桌子踩我。”
“哈?”
武侦社的人正在集中注意力看着大小姐和江户川乱步暗自比赛。
两个都是高智商人群,尤其江户川乱步,有着连同僚们都甘拜下风的敏锐观察力,是将警察委托的疑难案件一眼解决的名侦探。
他们从不怀疑江户川乱步的能力,但令他们惊讶的是美春尤里不落下风,两个人居然都能猜出下一个走进火锅店的性别与年龄。
这简直,太神奇了。
太宰治一阵叫声将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角落。
太小姐眼睛转转,指着琴酒说:“行算你厉害,那不然厉害的乱步大人不如猜猜看,他爱人的年龄与性别。”
这话说出来,在场没有一个感到怀疑,毕竟这个银发青年虽然话少——换言之,成熟稳重,看着能力强,气质又好,一看就很多人追。
但这个看着一定有着丰富感情经历的青年连头都没抬,神色淡淡道:“我没有爱人。”
太宰治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
*
临近午夜,武侦社的成员喝得高高兴兴,大小姐哥俩好的也不知是搭在谁的肩膀,要一掷千秋。
凭心而论,太宰治的心情是愉悦的,来自于故人重逢,无时不刻的新奇感,他还是很想跳河,还是很想上吊,还是很想尝试死去的千奇百怪的方法。
但在这些时间以外,太宰治也想要观察黑泽阵。
观察黑泽阵的变化,观察黑泽阵因何变化,观察黑泽阵为何异常主动靠近他。
每一处,都让他新奇万分。
他知道黑泽阵出现在武侦社应是任务,但不猜,江户川乱步也指出:仅仅作为美春尤里保护者的存在。
他是太宰治非常肯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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