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神色不见任何变化,拖了个凳子过来,这房间连纸笔都没有,他伸着修长的手指在墙上隔空临摹,似有其事一样,对着画描完一遍,还为自己鼓鼓掌,肉眼可见的对这空白的作品感到满意。
……
第七天,这天,发生改变。
棕发青年似乎终于感觉到闷了,至少黑泽阵是这样觉得,他看着太宰治重新把自己屋里的床单被罩重新用洗衣机清洗一遍,晾在窗前——窗户被锁死。
睡眠用品都被占着,于是,青年只好摘下挂在衣柜上的黑色长款外套,看到这,黑泽阵挑了挑眉,别管是无意还是有意留下,那外套上有着更加细节的监视仪器。
也是这里,他似乎出现不适,也就是伏特加汇报的过敏情况。
棕发青年跌跌撞撞躺到沙发上,外套盖在身上,由此,黑泽阵能清晰地看到太宰治外表下的每一处细节。
他的身形清瘦,眉睫低垂,漏出的肌肤下出现些不明显的红色痕迹,面色不自然的苍白,此刻趴躺在那里,散了散阴郁的气质,反倒让人觉得面容温和。
伏特加先行解释:“大哥,我没给他送过其他食物,从第一天到现在,都是一模一样的菜系。”
不光是入口的东西,房间里哪一个物品发生过改变。
黑泽阵没立刻回答,他冷漠地把视线扫了一圈,直至落在棕发青年缠绕的绷带带上,从脖颈开始缠满下身。
他起身:“我知道了。”
“你先回去吧。”
*
门是被粗暴打开的,太宰治缓缓睁眼,黑泽阵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太宰治似没感受到房间中的低气压,先是笑了笑:“你来了。”
他想要起身,下一秒,似乎忽然眩晕,一下又坐回沙发。
黑色外套啪嗒掉在地上。
“对不起。”
“我有点难受,想睡会。”太宰治鸢色的眸子眨了眨,似乎真是被身体忽如其来的不适感扰动思考能力,说话颠三倒四:“但是被单又被我洗了,我没地方可睡……”
黑泽阵半天没声响。
太宰治慢吞吞、声音低低道:“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你过敏了。”黑泽阵不是医生,他也没带医生,在正式确定太宰治身份前,他不准备让组织的任何人知道他多养了一个人。
况且,太宰治的可利用价值有待考量,若是真能达成他的目的,如虎添翼而已。
“你需要洗个澡。”黑泽阵扯了扯嘴角,妄下结论,他需要检查太宰治全身,看看绷带之下是否私藏些东西。
如果是卧底,一周时间也该显露马尾。
他不负责任,轻描淡写偏偏太宰治迷迷糊糊,晕头转向:“洗澡?”
“对,洗澡。”黑泽阵重复一遍。
他像每次掌握着人的性命一样轻易开口,第一次主动拉住太宰治的胳膊,笑了。
“我带你去。”
太宰治没再开口,但身体却顺从地顺着他的方向,往他的肩膀上靠了靠,旁边的光线作势暗下来,青年的气息也渐渐压低。
黑泽阵脸猛黑了一下,非常非常不悦的神色,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太宰治若即若离间,大把的热气尽落在他的脖颈上。
短短的距离也硬是磨了半天。
但一到浴室,黑泽阵就立刻把人扔在地上,门赫然发出砰的声响。
镜子照出两人的模样,太宰治半靠在地上,黑泽阵则是站着,那双翠绿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
“脱衣服。”
他如上位者一样命令道。
太宰治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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