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握这次的任务机会,再出错,boss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有人虚情假意,满目嘲讽。
潜艇下水,滴滴几声,是检测出爆炸地点需要支援的动静,不过,黑泽阵倏地夺走交给太宰治的通讯器——行动队认为普通的研究员更好拿捏。
通讯器在空中狠狠扬出一道痕迹,噗通,瞬间入海。
一切发生时间不过几秒,黑泽阵勾着唇,冲他笑:“通讯器呢?”
全程,太宰治都表现得很平静,他也不难看出黑泽阵对他的配合很满意,这是昭然若揭的利用。
挺张扬的,也挺明显的,也有点有恃无恐。
太宰治莫名有点心痒痒的,他忍住想要拨弄少年垂在耳边发丝的念头,无辜顺应:“不知道。”
他这个唯一的当事人说:“我没看见啊。”
夜晚,在保时捷上,黑泽阵不时拨弄手机,眼底的幸灾乐祸都冒出来了。
boss对于行动队的失职十分生气,行动队实在没想到他真敢动手,又因无故使唤他没有报备的原因,咬碎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等少年的兴奋劲过去,太宰治才悠悠开口:“如何。”
“高兴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扫了扫黑泽阵的胳膊,谁能想,就为了报复,黑泽阵甚至能无情对自己开两枪。
敦做不出来,芥川只会另寻他路。
太宰治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放在一起比较的习惯,他在这方面,其实挺宽容的,但是面对满是少年气的黑泽阵,他总是不禁再多放任一些。
年龄这么小,肆无忌惮点,又怎么了。
风吹得冷冷的,树叶掉得哗啦哗啦的,黑泽阵恶狠狠地,语气恨恨地,眉眼微弯,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光彩夺目。
他一字一顿:“从小到大,惹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太宰治不禁哑声。
也没什么,黑泽阵难得笑起来,他不忍打扰。
黑泽阵视线低垂,满意看到伏特加传来的好消息,才堪堪把手机放下。
他一转头,太宰治侧身靠在车座,笑意盈盈看他。
与上车相比,已经过去很久了。
但太宰治未曾移开过视线。
外面的灯光零碎地映照进窗中,映得这位棕发青年眉目更加精致,黑暮外,鸢色双眸似捻斑斓,若有星光流转,日升月落。
他满意太宰治的临场反应,他也满意太宰治一如既往的履行承诺。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太宰治曾在某一天,这样对他说。
语气又轻、又柔软。
“你想要,把命都给你。”
黑泽阵伸出右手,手掌若有若无地擦过太宰治的锁骨——他以为是检查放置在他衣领上的窃听器。
忽然地,黑泽阵出声道:“我今天过生日。”
太宰治处事不惊,此时却瞪大双眼,整个人看起来愣在原位。
黑泽阵缓缓重复道:“十八岁的生日。”
生日怎么过,黑泽阵不知道,他一次都没过过,不过他看着太宰治忽然起身,推开车门。
语气焦急:“你等我一下。”
大晚上的,行人没几个,开门的店更是所剩无几,最重要的是,距离零点,不到一个小时。
黑泽阵支着下巴,没等一会,先被花香扑了满身。
很大一捧玫瑰。
但也不完全,仔细看,里面夹着桔梗、杨菊……
太宰治气喘吁吁:“我知道送玫瑰有点俗,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
都别说挑花的种类,这一捧玫瑰都是太宰治急匆匆从一个推车往家走的卖摆件大爷那里叫来的。
那大爷有点被吓到,以为是抢劫,但回头一看也是个年轻人。
太宰治少有窘迫:“您的花卖吗?”
大爷不是卖花的,他卖各种零散器具,容器里有几支演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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