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赴点头如捣蒜。
其实程间寻也很好看,但他是带有攻击性的不羁,而纪流则更多的是收敛锋芒的沉着。
不过不管是那种,他俩要是下海绝对是鸭中双王。
康赴自己脑补着两人闪闪发光,一边捧着鸭王奖杯一边接客的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放肆。
他含着金汤勺出生,人却没有半分大少爷骄纵的性子,反倒是没架子,傻里傻气的。不过这种傻不是没脑子的蠢蛋,而是从小在爱里长大,没心眼的单纯。
“吃你的包子。”纪流看他嘴角都要咧到太阳穴了,沉默转回头,撞上程间寻眼里的打趣,只当没看见,“好好开车。”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到市局门口,案子昨晚就划到他们队了,连带着死者的尸身也连夜送回市局技术实验室。
一楼询问室的门敞开着,钱多拿着档案夹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们远远打了招呼:“副队,程顾,你们回来了。”
纪流“嗯”了一声,视线平移进询问室,里面坐着一对夫妻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应该是死者的家属。
“怎么样了?”程间寻问他。
“刚跟受害者家属做完笔录。”钱多简洁地把过程交代了。
纪流接过档案,把康赴推到他面前:“队里新来的法医助理,跟你一样都是实习生,你带他上去找叶涸报道,把队里的注意事项跟他讲一遍。”
钱多早就知道有人要来,立马说了声好,这还是他来支队实习半年多遇到的第一起死亡案件,语气里动力十足:“副队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表现,以后争取接更多大案,绝对不给你们丢脸!”
一队现在人手不够,队长临近退休,家里又出了事,直接请了接近三个月的假,队里很多事基本都交给纪流处理。他们说是实习生,实则就是储备人员,往后能过命的队友。
询问室里的哭声断断续续,纪流看他斗志昂扬的样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摇头反驳道:“案子不是越多越好,每个大案背后搭上的都是别人的人生。”
分局前两天才破了一桩案子,80岁的老人临终前才找到11年前杀害他女儿的凶手。老人痛哭地问他为什么,结果凶手告诉他当年只是酒醉失手,不敢承担责任所以畏罪潜逃11年。
一次所谓的无心之失,有人却要用一辈子去等一个真相。
程间寻扫了钱多一眼,眼神凛冽里有股不加掩饰的不悦。钱多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跟鹌鹑一样站在旁边手动闭麦。
“行了,赶紧带人上去,你上周的报告还没交给我。”
纪流还要进询问室了解情况,让钱多他们先走,钱多收到命令,跟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拽着康赴溜的那叫一个果断。
康赴手腕被他拉着,想抽开又抽不开,一脸懵逼地跟在他身后,直等上了二楼速度慢下来,才轻喘着探头问他:“刚刚程顾好像不太高兴,他怎么了?”
钱多犹豫了片刻,觉得康赴早晚都是队里的人,也就直说了。
“不是程顾,是副队,今天是副队爸爸的忌日。”他边走边说,“是队长跟我说的,副队的爸爸之前也是我们警局的人,出任务抓捕罪犯时遭了埋伏,等再找到的时候尸体都被折成了两半,面目全非。凶手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已经21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康赴就是法医,他知道警务人员嘴里的面目全非是什么意思,嘴唇微张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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