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手腕上的手铐,舍不得就这么直接走了,真像给刚才冲动的自己一巴掌。
要是里面真的是跟董丽案有关的人,他们多耽误几分钟就等于多给他留下机会逃跑。
“过去。”程间寻没回头,正色道,“我能一脚给他踹个半残,至少能应付一个。”
他说着又期待又坚毅地看向纪流,纪流一时没回话。
程间寻眼神坚定,好,没说话就是同意了,于是扯着他往前走。
纪流其实也不愿意就这么回去,垂眸思考程间寻这话的可行性,脑中两个小人各执一词。穿制服的小人说暴力执法不可取,穿常服的小人则说,踹吧,反正收敛点应该踹不出什么毛病。
他边走边回头看向吴楠楠的车,这辆车在雨中待了两天,玻璃上却干干净净,明显是被人擦过。
而吴楠楠的资料显示她只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家庭妇女,性格懦弱胆小,她应该没这个胆量,那躲在这里的人就很可能不是她。
烂尾楼因为无人看守管理疏松,很多不法交易都会选择在这里进行,躲在里面的说不准就是那帮危险分子……
思考间两人就已经静悄悄走到毯子面前,纪流面色骤然一变,正要让程间寻住手,但程间寻已经对准那堆毯子就是飞起一脚。
“我去你的!”?
第11章 玩野战的死变态
“哎!”
纪流就晚了一秒,下意识伸手挡在程间寻面前,戒备地注视着毯子,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程间寻那一脚踹得不轻,毯子里的人惨叫一声,哀嚎了半天才扒拉着毯子露出头——是个男人。
“草!谁他妈神经病啊!”男人捂着侧腰骂娘,疼得从脖子根一直红到脑门,肉眼可见被踹狠了,对着两人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纪流就这几秒钟的时间把男人打量了遍,吃剩的泡面、不知道那从哪捡来的半瓶酒、脏乱差的衣服、蓬头垢面、隔着距离都能闻见的异味……应该是附近的流浪汉。
程间寻那脚一点没留情,就是奔着要他半条命去的,要是他身后没有那根柱子,人估计都能被踹出二里地。
男人斯哈斯哈地抽气,程间寻多瞅了两眼,男人身材瘦小,对他跟纪流两个一米八几的警察造不成什么威胁,也就放松警惕,讪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道了歉。
男人好几分钟都没缓过来,眼前直冒星星,嘴里嘟嘟囔囔骂得相当难听。
纪流看着他身边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又想起吴楠楠车里那些,沉声问道:“外面那辆车里的东西是你的吗?”
“是我的怎么了?”两人都穿着便服,男人目光落在束缚两人的手铐上,以为他们是来荒郊野地玩什么情趣play的死变态,想借车用,立马嚷道,“你们爱上哪震上哪震,那车是老子要用的,给老子滚远点!”
夕阳的光铺洒下来,这个位置有些刺眼。纪流换了一边,说不清是什么眼神,像是端详又像警告:“车不是你的。”
男人听他言辞肯定,回驳道:“就算车不是我的,也不可能是你的!少来诈我!”
“你怎么肯定不是我们的?”程间寻直觉他知道点什么。
“因为我见过车主人。”
“什么时候?”
“上周四左右,是两个女人。”
上周四?两个女人?
纪流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小臂上敲击,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停了下来,掀起眼皮看他:“记不记得长什么样?”
男人没回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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