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区区半箱。
纪流见状失笑点点头,半掩着门让他换,自己还是站在门边,以防他到时候又一头栽浴缸里去。
程间寻换完裤子就又躺床上去了,纪流原以为他这下该结束了吧,但程间寻在床上睡了没多一会儿——
又诈尸了。
“你又要干什么?”
“吃菠萝。”程间寻道。
纪流这会儿是真有些无奈了,连道理都不想讲,因为知道讲了也没用,起身去厨房给他切了半块菠萝。
程间寻没等他泡好盐水,拿过来就吃。
纪流知道这样嘴会肿,但眼下没什么别的解决方案,也就没阻止他,找了点药放旁边给他明早起来消肿用,等人吃得差不多了才把东西收拾好再一次上床。
程间寻吃完倒头就睡,维持着爬在纪流身上的姿势没再起来。倒是纪流被他折腾的一晚上都没休息好,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花园里阿姨修建枝叶的声音传来,程间寻睁眼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屋内窗帘没拉,还是昏沉沉的一片。宿醉过的大脑沉甸甸的疼,昨晚的酒精仿佛都还在血液里上蹿下跳。
他下意识发出一声口申口今,后知后觉发现这里是纪流的房间。
屋内是浓重的酒精味,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条短裤,整个人都几乎压在纪流身上,月几月夫相贴。
床单被扯变了形,纪流的睡衣扣子敞开,胸口跟脖子上都留了些红印子,像是被自己弄出来的。
昨夜的记忆一点点涌上脑海,多的记不清,他只记得他好像后半夜身上都是热的,跟纪流因为什么事大战了三百个回合,然后又去了趟浴室。
零零散散的记忆拼在一起,顺理成章凑成了一场生命大和谐,每步都到位了……
程间寻瞬间弹坐起来,又因为后腰袭来的酸胀感弓起背,有那么一瞬间他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所以每次都会控制,已经多少年没宿醉过了。
他成年后跟纪流一起睡过好多次,但没有哪次醒来是现在这副场景。
凌乱的被单,满屋的酒精,纪流身上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红印子……还有他自己莫名其妙换掉的衣服。
谁脱的他裤子?
他看看纪流,又看看自己,膝盖跟大腿上青了好几块,连嘴唇都是肿的。
不能吧……他不会喝多了就做了做什么违背祖宗的事情吧……
程间寻抓着头发茫然地往下扯,想到什么又是一激灵。
不对啊,如果他真的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为什么是自己的后腰这么痛?
难不成——
他猛地转头看向纪流,心里一时说不上是哪种情绪多一点,转过身对着墙壁就连磕了好几个响头,试图让宕机的大脑重启还他一个真相。
纪流就是被他“咚咚”几声吵醒的,他那边刚一动,程间寻就停下动作转头看他,视线有些懊丧,有些躲闪。
“……哥……醒了?”
纪流低应了声:“几点了?”
“快两点了。”程间寻道。
纪流撑着床面坐起身,看向他嘴唇,扫了眼床头柜上的药:“一会儿去倒点温水把药吃了,消肿。”
程间寻梗着脖子“哦”了声,眼睛却一直盯着纪流看,好像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纪流看他视线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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