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喝热水没用,喝早上的凉水就有用吗?这不是更好不了。”
纪流不费吹灰之力地躲过他的控制,把桌上的杯子拿给他,程间寻接到手上才发现是空的。
“凉水也没用。”纪流说道,“所以我一般喝药。”
程间寻宕机了两秒:“……我去给你泡。”
纪流是低烧用不上退烧药,家里经常没人住,程间寻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包没过期的感冒药。
“队里怎么样了?”
“收尾工作再过两天就能结束了。”程间寻低头啃着排骨,“等忙完我就跟赵局请假,然后回来陪你。”
纪流不动声色地顿了下,给他夹了青菜让他别光吃肉:“林簌呢?人抓到没?”
“没有。”程间寻说到这也觉得奇怪,“萧遥他们蹲守了两三天都没看见人,我估计是跑了。”
因为这事萧遥前天还想找上级要逮捕令,但被上面以没有具体证据不能申请为由驳回了,他们现在也没办法。
细碎的铁制品碰撞的声音俩人最近都听习惯了,纪流把垂在半空的铁链拉到自己腿上放着:“小寻。”
程间寻喝了口汤抬头看他。
纪流晃晃铁链:“你这手铐是链子配备的吗?”
程间寻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狐疑地看向他,点了点头。
“换个轻点的,磨得手腕疼。”
程间寻闻言放下筷子,立马拉过他的手检查。手铐的最大宽度只能跟手腕保持两厘米左右的空隙,铁链虽然细,但重量也没法忽略。
即便手铐内侧被他卷了软布,但程间寻晚上都会保险起见地把铁链调紧,就像在床上禁锢住一个随时都会逃跑的猎物。
纪流被锁了这么些天,手腕上或多或少还是被磨出了红痕。
“这是最轻的了。”其他的都是非得破皮的程度,程间寻搓着他腕上的红痕,又叠了层棉花进去,“这样还疼不疼?”
纪流稍微转了下,他忍耐力很强,这点疼其实对他来讲不算事。但铁链是程间寻自己改良过的,两人专业人士碰在一起,他这几天也只能大致摸索出解法,还不太明确。
“解开上点药,压到伤口了。”
程间寻一听压到他伤了顿时有些紧张,皱眉犹豫了几秒,顺手把他按床上,找了条毛巾盖在他眼睛上:“我帮你。”
纪流应了声就当同意了。
程间寻快速解开他的手铐,找了点药膏帮他包扎好重新拷回去。短暂恢复自由的双手又回到了那个小小的铁圈里,整个过程没超过两分钟。
“好了。”
纪流掀开眼睛上的毛巾继续坐回桌前吃饭,结果没吃上几口楼下的门铃又响了。紧接着是程间寻的手机铃声,他接起来说了几声好就挂断了。
“谁来了?”纪流问道。
“送家具的。”程间寻看了眼抽屉里的胶条,又把目光转回纪流身上。
“……”纪流注意到他明显的防备,无奈地说道,“我不讲话,去吧。”
其实程间寻也不敢真干点什么,毕竟纪流现在低烧呼吸本来就不顺畅。
他嘴里的牛肉还差最后一口嚼完,站起身,声音也带着点含糊不清:“我马上就回来,哥你先吃饭,别出声。”
不然以后就不让你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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