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最近也不怎么公开露面,有事都是委托秘书出面讲话。”程间寻道,“康赴他妈前两天也出国了,登机给康赴发了张照片,不愧是首富,出趟门身边都带了10个保镖。”
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穿着便衣,但保镖身上后天培训出来的统一气质他定眼一看就知道。
纪流听着他略带震撼的语气,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怎么把康赴家的事摸这么清楚?”
“是他分享欲太重自己缠着我们说的,办公室的人都知道。”
窗外橙红色的光线逐渐被昏黑吞灭,沙沙的声音响起,程间寻正好坐在窗对面,顺势抬头看去,外面突如其来又下了场小雨。
他眼里一惊,蹭一下站起来往外面跑。纪流还没来得及问他干嘛去,就听到他扔下的一句:“我床垫在天台没拿下来!”
纪流看着外面渐渐加大的雨势,知道他这一趟跑上去注定无用功。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一只落汤鸡就带着他又贵又湿漉漉的床垫站在门口。
“天气预报不是说了今天有雨吗,你晒床垫干嘛?”纪流从容地把剥好的螃蟹肉放他碗里,轻微扬起尾音抬眼看他,“没看?”
程间寻把垫子往公共厕所一扔,淡定自若地坐回桌子前耸耸肩:“十天有八天不准的天气预报有什么可看的。”
“家里有备用床垫吗?”纪流问。
“没有。”程间寻道,“这里都没人住,没准备这些。”
他床上放着的床具都是程间寻把人弄回来之后一个小时急速送货上门的。
“那你今晚怎么睡?”
程间寻朝自己房间看了眼,里面被他塞进去了很多所谓用来“净化空气”的盆栽,绿油油的一片看着跟原始部落一样,总之就是没有位置再给他打个地铺。
“只能来你这借住一晚了。”程间寻说着去隔壁抱了枕头被子过来,把西王母的猫窝挪到厕所边上,相当自然地霸占了原本这块好地。
纪流见状也没阻止他,只是开了根猫条递给被气到嘤嘤叫唤的小猫,趁程间寻吃饭的功夫去浴室洗了澡。
铁链沾了水出来吹空调风凉得很,程间寻洗完澡出来又抱了个枕头过来。坐床上拿过纪流的手腕看了眼,上面的红印子稍微加深了点。
他揉了揉,虽然心疼,但纪流一天不松口,他就一天不能给他解开。
“给你带的徽章怎么不放展示柜里?”纪流问。
程间寻从小就喜欢摩托车,金蓉还特意在家给他做了个透明的玻璃柜专门放摩托车的小配件跟周边。
但是他上次跟叶涸去植物园前拿的那枚,下午他在房间闲逛的时候在大门口的玄关那看到了——就立在一开门就能看见的地方。
现在距离睡觉点还早,程间寻在投影机上选电影,听到这话动作也没停,实话实说:“不放柜子里了,以后出门带身上。”
这枚徽章不是他收藏里面最珍贵的,但一定是代价最大的。程间寻现在都没法完全消化他们山上那次意外,虽然这枚徽章跟意外扯不上直接联系,但他看见徽章就能想到那些往事,带在身上也当是提个醒。
纪流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正想开口,程间寻就打断道:“悬疑片看不看?”
纪流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索性也顺着他的台阶下了:“都可以。”
房间的灯“啪嗒”一声全关了,程间寻从冰箱里拿了几盒柠檬鸡爪充当爆米花的工作。
纪流靠在床头,他趴在纪流身边,电影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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