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程间寻。
—对不起小寻,让你为难了。
—是没喝醉,但脑子也不太清醒了。
—从今往后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我还是你哥。
……
“哥……”程间寻心底漫上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直等纪流问了句怎么了,他才继续说道,“我们吵架那次……你临时出差一周,是在躲我吗?”
腰上被人按了两下,纪流下意识拍了拍他手背,看着天花板没说话。
他那一周去的是实战营,一个全程虐待体能跟心理防线的地方。
倒不是想躲,只是他也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程间寻,又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所以只能借助外界的力量折磨掉自己仅有的精力。
“不是……我就是出去散散心。”
这话说得没什么可信度,程间寻抱着他的手收紧:“……你那会儿是不是真的准备放弃我了?”
纪流沉默了。
但问题的答案肯定是否。
他早就没法全身而退了。
纪流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声音太轻就显得有些虚幻:“那我也不能真的去强迫你吧……感情也不是一定要在一起才算有结果,就停在家人的位置……也是一种结局。”
他自己的结局。
似乎是第一次跟程间寻讲这些心里话,他竟然还有点不自在。
窗帘被吹开一个角,长时间孤寂的天空终于出现了几颗星星。
纪流试着转移掉这个破坏心情的话题,朝窗外看去:“许个愿吧,你以前不是总嚷嚷说看见星星就要许愿吗?”
程间寻还真没什么愿望,这辈子过得无忧无虑的,要什么有什么。
“希望纪流能有越来越多的爱和好运。”他对着天空打了个响指,“希望纪流永远爱我,这个算吗?”
纪流愣了愣,又暗自重复了一遍,笑道:“说出来还灵吗?”
“当然灵,天定缘分,谁不灵验让月老去砸他家窗户。”程间寻扯皮有一套,过了会儿,又收回吊儿郎当的笑,正经道,“哥,还好你还没有放弃我。”
话音刚落他又话锋一转:“虽然不会再有下次了,但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强迫我。真的,我愿意被你强迫啊,干什么都行,想绑想打随你便,做不死就往死里做。”
你要不绑我,那我可就不客气来绑你了,他心里默默补充道。
纪流:“……”不太合适。
纪流偏头看他,眼里有一贯纵容的笑,拿了个枕头盖在他脸上。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点钟了还没困意。
纪流想到在游泳馆时女人说的那番话,有意无意地开口道:“小寻,跟我在一起觉得无聊吗?”
他这个人跟“有趣”不搭边,不精通情调,情绪波动也很小。他可以是一个很好的队长,一个优秀的晚辈——唯独爱人,他确实少了点浪漫。
这是他的自我认知,但在程间寻那完全不成立。
程大顾问噌一下坐起来,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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