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还没搭建好,你演什么?这儿没摄像头。”
张芸抱住何碧顷乱摆的双手,解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顷顷害怕尖嘴动物,她不是在演,是真的害怕,能麻烦你把小鸡抱走吗?”
何碧顷被锢在了张芸怀里,嘴也被捂住没法出声,一想到车门外的男人骂自己演戏,不由得恼怒地瞪他。
“那么小的玩意,你怕?”
他口吻微微上挑。
何碧顷掰开张芸的手,白皙的脸蛋被勒出红印记,她深呼吸,努力克制住自己发抖的怕意,试着讲道理:
“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鸡浑身脏兮兮的,你把鸡弄车里和人共处,你能不能讲点卫生啊?你放后备箱不行吗?”
张芸点点头:“对对对,放后备箱。”
未料几秒后,江猷琛唇角极其轻地一扯,笑意未达眼底:
“那只能麻烦你们下车,自己走上去了。”
何碧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她在剧组或者一些名利场,一直以来都没那些大腕受重视,但如此不被待见还是第一次,狠狠地冲击到了她这个糊咖。
好歹她们也一起吃过晚餐,午餐吧。
几顿饭的情谊居然还比不上几只鸡。
何碧顷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委屈,想到出道以来无数次解释不清,被人谩骂的无端黑料,争取的角色总是被截胡,在剧组不受待见,在机场遇黑粉吐口水,自家经纪人也不重视她的生命安全。
如今还要被这个毒舌狗男人赶下车。
何碧顷忍不住钻牛角尖——也许这男人是想要趁机羞辱她,报前两天的砸背之仇。
她又忍不住想,如果她再红一点,或者坐在这里的是苏婉晴,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
但她不是。
她只是一个黑料满天飞的女星,不熟悉她的人都对她有或多或少的意见,不待见她也是理所当然。
能做大事者能屈能伸。
与其自己内耗不痛快,不如先发制人,让他难受。
何碧顷狡黠一笑,声音轻快:“那你说公主请下车,我就下车。”
张芸:“?”
发癫吗?都这个时候了,还玩什么梗啊?
刚才还乌云委屈的一张小脸如今娇羞似清晨盛开的花儿,她纤细白嫩的双手捏住男人衬衫衣角,微微晃了晃,扬起下巴挑衅般:
“你不说,那我就不下咯。”
江猷琛低睫,她攥住的衬衫衣角起褶,蔷薇色的手不安地摇动。
他剑眉极轻地皱起,乜一眼衬衫衣角的手,虽然乌黑睫毛挡住了眼里的情绪,但嗓音明显有忍耐的迹象:
“两个选择,要么现在立马下车自己走回去,要么和鸡共处一室。”
布置任务般,语气冷淡:“把手松开。”
何碧顷听不懂人话似的,故意又拽一下衣角:
“不嘛。我这还有第三个选择。我开车技术还是很厉害的,当初科二科三都是一把过呢,我来开车吧,您坐副驾驶。”
话落音。
男人低声嗤笑。
何碧顷对上他的视线,假装疑惑乖巧:“你笑什么呀,我是说真哒。”
“把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说话。”
江猷琛转身欲离开。
何碧顷索性也不装了,手疾眼快地拽住他的衣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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