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功夫,她就已经?打电话让张芸出来接。他现在对她而言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江猷琛眉心压着黑云,轻阖双眸,不再说话。
免得她一开口?就是说分手,回鹿卧山。
空气中浓郁的石榴花气息不断侵入鼻间,提醒着他,俩人刚才?的亲密欢爱如今看来像一场荒唐,他越想?越躁。
“这么晚了,你别让她来。”顿了顿:“我送你回去。”
“那,麻烦你了……”
她语气和话语客气生疏。
江猷琛冷嗤了声,很轻,但她还是听见了,心蓦然?被什么抽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这不就是分手后的结果?吗?难不成?还要他给好脸色,他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对无关紧要的人从来不给什么面子。
她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了吗?意识到这个事实,她垂眸,情绪低落。
转化太?快,她不适应。她又不断安慰自己没什么,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车子一路安静,回到木屋已经?快凌晨1点,嘉宾和工作人员此时此刻早已回房休息。
整座山林都分外寂静。
张芸接到消息就知道?她们俩人肯定是吵架了,不然?怎么会半夜要她去接。车子停下后,立马去接人,打开副驾驶车门的瞬间她皱了皱鼻子,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旖旎气味,没来得及多想?,发现副驾驶空荡荡——她那么大的一个艺人呢!
她愣了片刻,看向不言不发,唇抿成?直线的男人,还未说话,听见后排有车门打开的动静,才?猛地看过?去。
何碧顷下了车,双腿似乎有些不稳,张芸是个眼尖的,手疾眼快去扶住。
“姐,怎么又回来了?”
她摸不着头脑,但她知道?,小情侣一定吵架了,而且吵得很凶:“你的手怎么那么凉?”
她回头看了眼车里的男人,夜色太?黑,看不清他的神?色,她礼貌性地道?了谢谢。
里面没应声,江猷琛将钥匙一拧,熄了火停在原地。车灯也没关,照亮她们回木屋的路。
直到看不见何碧顷的身影,他才?将灯关上。
他用力地深呼吸,后颈靠着椅背,陷在座位里发呆,看见木屋二楼熟悉的窗户亮起灯,心里想?着她此刻应该进了浴室,洗澡洗漱。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她做这些事情的画面,如果?她们没有吵架,如果?她没有闹分手,那么,此时此刻,她们应该在公寓里相拥入眠,又或者在浴室,在沙发,在岛台,将热情和思念尽情释放。
他安静地坐了很久很久,久到木屋不少房间的灯都慢慢熄灭,最后连那盏他一直盯着的灯也灭了,倒映在他眼底的光瞬间暗淡,他彻底陷入无边无际的黑,与夜晚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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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碧顷今晚身体和心理都很累,沾床就睡着,但睡得很不安稳。
陆陆续续做了很多梦,最后一个梦,回顾了今晚的情景。
梦里她跟江猷琛在车里,一切照常进行,但她说分手后,他并?未离开,而是凶狠地盯着她,眼神?是她没见过?的恼怒残忍。
还在她耳边说:想?分手,除非我死。
然?后开始不顾反对亲吻她。
黏黏糊糊的,她呼吸逐渐急促,感觉整个人被火炉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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