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方形的岛台,净饮机在最左侧边缘,何碧顷站着喝水,而江猷琛就坐在净饮机斜对?面的位置。
俩人之间隔着岛台和净饮机。
接完第二杯后关掉出水,何碧顷继续喝。
“来一杯么?”
一道微哑的声音在昏黄的光线氛围里,听上去居然有几分?缱绻温柔。
——他在邀请她喝酒。何碧顷捏紧玻璃杯,假装没听见。
他低嘲了一声:“怎么?”冷淡又平静地揶揄:“只?是约炮身?份的男人不配跟你?喝酒?”
约炮两个字让何碧顷心里发酸,明明是她自己先说?出口的两个字,听起来却很刺耳。她以为离开鹿卧山以后就再也无缘相见了,他送的东西?全部归还,小鸡仔也不要了,断得干干净净,结果他一出现俩人又开始往藕断丝连的方向发展。
也怪她,下午一时脑抽打电话给他。
沉默中,又听见他问。
“那做吗?有避孕套。”
磁性暗哑,平缓清晰的嗓音仿佛被烟浸泡过。
“咳咳。”
何碧顷被水呛到,满脸通红地抬头,昏暗中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眸,眉眼似乎有些溃散的醉意,水光盈盈兀出柔情,摄人心魄。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是在跟她说?话。
这人是不是真?如他的亲妹妹所吐槽的那样,在鹿卧山呆太久,颠颠的。
她们已经分手了,还做什?么做?
何碧顷不打算理?他,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颤抖,大口大口把?水喝完。
余光瞥到那团在光影下的身影挪动了,何碧顷心跳异常加快,她喝完最后一滴,把?杯子放在水龙头下冲洗,须臾,水龙头开关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关掉。
水流声戛然而止,屋内陷入沉静。
江猷琛已经?走到她旁边,从她手里拿走水杯,杯底与岛台碰撞,发生轻微又沉重的声音。
他双手将她圈在岛台,身?子却并未完全贴近,留了些许安全距离。
“之前不是说?一次不够尽兴么?”
“今晚我们尽兴点。”
每一句话都在提醒她,她们分?手不体面。
何碧顷冷漠坚硬:“你?喝醉了。”
他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买避孕药那天买的。”
“今晚不用这辈子也用不上了,放着过期多浪费。”
“你?可以和别?的女呜……”
人字还没说?出口,被他捂住嘴,身?体也顺势被转了个面直面他,他的胸膛进一步贴上来,滚烫灼热的体温像火炉,淡淡的酒香如密网将她重重笼罩。
他说?话时喷洒出的温热如蝴蝶的触须轻挠着她的侧脸皮肤:“给谁买的就得用在谁身?上。”
借着橘黄的温馨吊灯,何碧顷看清了男人薄红的眼尾,糜艳迷离像勾人的妖孽。他微醺后的眸少了几分?平日?里的理?智和清冷,令她一时有些看怔——这双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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