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顷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皱眉:“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怎么样?既然你?不想谈恋爱,我们就做情人有什?么不对??不是想在上面吗?我下次去找你?,让你?在上面。”
何碧顷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事,想从水里爬起来又被他摁住。
他坚定?道:“我不会让人发现。”
何碧顷恼怒地瞪他,咬牙:“我不想跟你?做情人,我以后会跟别?的男生谈正常恋爱,你?也会有新的恋情,会结婚生子。”
他遏然打断她,目光骤然尖锐:“那就到我们彼此谈正常恋爱为止。”灼灼盯着她,语气摄人地逼问:“你?想跟谁谈正常恋爱?顾庭山吗?”
浴室里瞬间静下,何碧顷脑子嗡地一声空白,死死咬住唇瓣,瑟缩了下,她眨眨眼,憋回眼眶的泪水,攥紧手心压抑着呼吸,她觉得很难堪。
他为什?么会突然在这种时刻提顾庭山?他心里一直以为她跟顾庭山有什?么吗?
可如今他的想法都跟她没任何关系。
过了很久才挤出声音回他:“不是他,也不会是你?。”
江猷琛镇定?的眼眸闪过稍纵即逝的暗淡,俩人僵持着,她垂着眸扭开脸,泪水簌簌往下流,麻木地说?:“江猷琛,我真?的很累。”
“能不能放过我。”
‘能不能放过我。’
江猷琛眼里的光彻底暗下,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安静的浴室响着女人的啜泣声。
他燥得不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才刚结束,现在令人烦躁的空落落却涌满全身?。
身?体餍足了,心里被挖空了。
让女人哭着说?能不能放过我,做男人失败到这个地步。
他半响才艰难地,认命地吐出一个字:“好。”
浴缸里的水早已凉透,何碧顷腿软得没法动。
她坐在垫了毛巾的洗漱台,他一言不发帮她吹头发。浴室里只?有吹风筒发出嗡嗡的声音。
而二十分?钟前在这个地方,他在身?后一次次将她推往镜子又拉回来。
如今俩人的气氛实在怪异,她垂眸咬唇享受着女朋友的待遇。
却并非他女朋友。
连情人,炮友也不是。
她看着手背上的抠痕,又想到他刚才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亲吻安抚。
人在欢爱时都会做出些情深意重的动作吧。所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吹风筒声音戛然停下,她被抱起往外走。
他像一个机器人,她则像木偶娃娃。
俩人都没什?么生机。
原本又皱又湿的大床已经?换上新的床单。
刚才欢爱时被祸殃的玩偶也重新整理?好按大小军训似的排列在床头。
她别?开眼,在即将被放上床时,开口:“我想回去睡。我怕早上妙娜找不到我。”
江猷琛抱着她俯身?的动作僵硬着,动了动唇没说?话,挺直背脊转身?将她抱出去。
从主?卧到客房,几步路的距离,他走得异常缓慢,周遭昏暗阒静,从落地窗透进来的月光勾勒出男人抱着女人的朦胧身?影,女人小腿荡在半空。
俩人默契地沉默,静悄悄地进入客房。
何碧顷刚才出去喝水时留了两盏橘黄的壁灯,这会不至于摸黑,江妙娜在床的一侧睡得很安详。
江猷琛将她放在床上,手上一轻,身?体也跟着空洞,麻木地帮她盖上真?丝被。
而她一躺床上立马背对?他,朝江妙娜的方向躺着,他盯着这颗圆润的后脑勺,喉结滑动。
直到房间门轻轻合上,何碧顷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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