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道:“我说没有,你是不是能立马跟他分?”
这句话令何碧顷心头一哽。她听出来?了他似乎想跟她旧情复燃,再续前缘。
但是,是续哪一种?
把她当消遣,无聊时玩玩?还是养在外的情人?
俩人分别那晚,他狠狠贯彻时,在她耳边不断引诱她同?意和?好,在浴缸又说要做见不得光的情人。
当初明明已经答应放过她,现在又出尔反尔。
算什么男人。
想到这些,她心情很差:“你没有,为什么我要分?而且江老板家里不通网吗?我怀孕了。”
怀孕。
他脑袋仿佛被刀劈闪电击中,嗡嗡嗡的。他看着她的脸,企图找出她骗人,撒谎的拙劣,但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他忍不住盯着她平坦的小腹。
再抬头时,眼睛里布满可怖的血丝,他脑子?里冒烟火,语气沉郁:“你们?准备结婚了吗,如果没有,你能不能对自己身体负责一点?”
这是指责她没带套,意外怀孕对身体不负责?
何?碧顷张口就来?:“你都可以射里面,他为什么不行?”
此时此刻,前排的钟叔双眼一闭,很想钻车底。
江猷琛从未有过这种感?受,身体时冷时热,他脑子?颤栗晕眩又昏沉沉的,像跌入了深渊。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回旋镖扎中。
在她拉开车门时回过神再次摁住,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分出理智喊人:“钟叔,锁门。”
钟叔不仅锁车门,还十分识相地下车了。
“你干嘛?”
何?碧顷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怒气冲冲地问:“江猷琛,你发什么疯?”
“我是疯了。从喜欢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疯了。”江猷琛根本冷静不了,几乎是低声?吼出。他捧着她的脸,从她说不清是愤懑还是无语的表情里,内心不安。
他漆黑的双眸里,血丝隐隐,呼吸也极其不稳:“何?碧顷,别推开我,别厌恶我。”
每天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谈恋爱的新?闻,像有什么在挖他的五脏六腑,直至血肉模糊。
他嫉妒疯了,哪怕沉浸工作中企图麻痹自己也忘不了她,整日整日夜不能寐。
他完全无法做到放开她,任由她别跟的男人在一块。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在爱情里面可怕的占有欲。
可这到底是他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
她的眼睛,她的唇,甚至头发丝都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他还是想要再争取一次,再努力一次。
何?碧顷美眸含怒,不明白一向冷淡寡情的男人怎么如此失控。
“不是你说当消遣,现在又发什么疯?”
江猷琛眸底暗沉:“那是我有病。”
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男人,此刻靠着她的肩,嗓音溢满低求。
“别跟他。”
“不然我真的会疯。”
她穿着高领毛衣,思绪恍惚中,似乎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浸透那层厚厚的面料,肩膀瑟缩了一下。
意识到落在肩膀处的是什么,她背脊僵硬地攥紧衣角,吞了吞喉咙,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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