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不过是一场幻梦。
最多半年，他还是会因为生命透支而死去。
再之前，他不愿意拖累卿如意，但当她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之后，他便明白，也许面前的爱妻，也没办法活过这个冬季。
正是因为如此，对于之后卿如意的亲近，莫不归并没有再拒绝。
“这算不算新婚？”卿如意嘟囔了一句，眼底满是期待，径直铺好了石床。
……
莫猫左手拉着弟弟，右手拽着妹妹，背后背着最重的鱼汤，凭借良好的夜视能力在小路上走。
他们现在已经在冬熊部落的范围内了，夜晚部落边缘会有几头没有受伤的大熊熊巡逻，安全系数比炎狼部落高出好几个等级，所以即便三个孩子，如意奶奶也很放心让他们出门。
莫鱼手里拿着火把，给还没有见过族长的妹妹介绍情况，“族长爷爷是一头很大的大熊猫。”
“他很温柔的，毛毛很软，喜欢变成妖形让崽子们在他身上爬着玩。”小鱼说。
“哇。”小薄荷明显期待了起来，“我已经是大姑娘了，可以和族长爷爷一起玩吗？”
莫猫“……”
他想要纠正小薄荷的说法，毕竟他的妹妹今年才五岁，为什么算是大姑娘。
但莫猫还没说话，一边的小鱼就说，“薄荷你是人类幼崽，不知道族长给不给你玩。”
小鱼说着露出了渴望的神色，“我也想爬熊猫……”
莫猫“……”算了，等下他还是跟族长商量一下，让他带弟弟妹妹玩一次吧。
三兄妹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一个很大的山洞前。
莫猫很有礼貌的敲了敲兽皮帘，“族长爷爷，我是莫猫，奶奶叫我们来送鱼汤。”
山洞里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和“呼呼”的叫喊声，很快，就有一个看起来和小薄荷差不多大的蛇族幼崽撩开了兽皮帘。
他虽然是人类模样，但是脸上有不少青色的鳞片，明显和莫猫一样，是一只半妖。
小男孩看见白白净净的莫薄荷，眼底划过一抹自卑，竖瞳里带上一点儿敌意。
别的部落这样漂亮的幼崽只会嘲笑他生的丑。
小薄荷却没注意到这些，她朝面前的蛇族小男孩露出了一个笑脸，把手里装着鱼汤的木筒往前递了递，“鱼汤，给你们喝。”
佘钦看她笑的灿烂，心底闪过闷闷的感觉，没有伸手去接那个木筒，只是用力抿着唇，抬手挡住了脸，往边上跑。
小薄荷“……？”
她没愣两秒，耳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哇鱼汤！”
熊滚滚接过她手里的鱼汤，笑的开心，“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之前怎么没看到你，我叫熊滚滚，今年四岁半啦。你长得好可爱啊，很高兴遇到你。”
“我叫莫薄荷，嗯，你也很可爱。”小薄荷笑了一下，眼睛亮亮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年纪没差多少的小朋友一起说话，有一些兴奋。
他们两个聊得很高兴，声音很快吸引了山洞里更多的幼崽，眨眼之间，小薄荷身边就多了好些幼崽，把她彻底围住了。
佘钦攥着小手，眸光闪烁，站在角落里，没有说话。
小鱼很快找到了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玩了起来，环顾整个山洞，居然就只有莫猫还闲着。
他和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熊猫爷爷聊了一会儿，得知和他差不多大的妖们都在帮忙照顾病熊了，便没打算继续在山洞里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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