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雪怀如梦如醒,她呼出一口气,握住李绮娘的手,半是埋怨半是撒娇:“您别大惊小怪好不好,我一点都不冷,快点吧,水要凉了。”
李绮娘松了口气:“你不是刚刚病过吗?娘就是问问,这还错了?”
“没错没错,娘是对的,娘是天下第一对。”
“臭丫头,就你嘴甜。”
颜雪怀咧嘴笑了,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李绮娘看着女儿的笑容,心里无比满足。
离会昌街不远的一座宅子里,晏七四下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闹中取静,不错。”
陆锦行冷哼一声,把手里的折扇摇得呼呼作响:“你知道这宅子花了多少银子才租下来的?”
见晏七没有理会,陆锦行自顾自说道:“一千两,一年一千两,一交就是一年的,就这,还有三四个刚进京的官员你争我抢......”
“那怎么被你抢到了?”没等陆锦行把话说完,就被晏七打断了。
对于晏七的没有礼貌,陆锦行早就见怪不怪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不知轻重,他还掀过晏七的被子呢。
“我给了牙人一百两银子。”
又是牙人?
晏七想起在会昌街上见过的那个牙人,叫什么来着,余敏。
对了,那个忽男忽女的小姑娘叫什么?
姓颜或者是姓阎,她那么爱吃香菜,干脆就叫颜香菜吧。
陆锦行还在自说自话,晏七这样的人,难道还能让他有问有答吗?
“......如今在新京,这样的独门独院最抢手了,别说是这些四五品的,就连叶棣的宅子也是租的,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以他现在的情况,不知多少人上赶着要给他送大宅,不过,他定然也是不敢收的......”
叶棣,当朝次辅,兴许很快便是首辅了。
提到叶次辅,晏七终于有了反应:“陶征在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病了呗,不过你放心,太皇太后眼下还不会动他。”陆锦行摇着扇子,一脸闲适。
晏七略一思忖:“去打听打听,陶家有没有怀孕的侍妾或者不被重视的庶子,悄悄弄出来送出新京。”
陆锦行连连摇头:“陶征一准儿不会答应,当初还在旧京时,韩其谨就找过他,可他不答应,韩其谨只能空手而归。”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陶征若不是举家迁来新京,杜氏不会善罢甘休,而那时陶征府上已经被飞鱼卫看管起来了,韩其谨能带走一两个人,不但带不走所有人,还会给了杜氏给陶征治罪的机会。而现在陶家已经来了新京,在杜氏眼中,陶家就是砧板之肉,她想杀就杀,想毁就毁,陶征全府都已经有了必死之心,此时你从陶家带个不起眼的人出来,陶征......”
晏七忽然走到紫檀花架前,拨开吊兰的叶子,把插在土里的面人儿取了出来,不悦地说道:“你怎么把面人儿插在花盆里,不知道会泛潮吗?”
陆锦行见他说着正事,忽然就又说起面人儿,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除了这位七爷也没有别人了。
“我就没见过比这更难看的面人儿,以为你不要了,从客栈里搬过来时,就顺手插在花盆里了。”
“难看?你懂个屁,这是哪吒!”
晏七用帕子把沾在木棍上的泥土擦拭干净,又把面人儿搁到向阳的窗台上。
陆锦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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