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慰颔首,原来卫葆是卫明的亲侄子。
齐慰又看了看折子的署名,吕河县知县宁华。
齐慰不认识这个宁华,在此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现在看来,此时倒也有几分胆识。
素来各地父母官,对当地驻军之事装袭作哑,哪怕有***强抢民女,他们也假装不知道。
齐慰把这份折子重新看了一遍,宁华措辞极为严谨,只是叙述了当地百姓因为强募的事与卫葆带领的兵士发生械斗的起因和死伤人数,几乎每一项指控皆有凭据。
齐慰想了想,把其他折子放在一旁,只把这一份单独放好,对福生说道:“明天我去吕河营,你去通知徐江笙和范茅,让他们与我同去。”
“我和您一起去吧?我留在京城也无事可做。”福生说道。
“你不是说明日便是颜家归还钱财的日子吗?做事要有始有终,这件事是你去办的,你就要跟到案终为止”,齐慰说着,微微笑了,“你吃了人家那么多零嘴儿,可不是白吃的。”
福生嘴巴里还弥漫着炸蚕豆的香味,他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唔了一声,便跑出去找徐江笙和范茅了。
次日一大早,铺子的门刚刚打开,胡掌柜便来到李食记,他不是自己来的,还带来了一个人。
颜雪怀没有想到胡掌柜的速度这么快,昨天她才找胡掌柜帮忙,今天就把人给带来了。
只是这个人有些出乎颜雪怀的意料。
“这是辛伯,你别看他上了年纪,身子骨还硬朗着,以前做过护院,三五个小混混不是他的对手。”
辛伯名叫辛祥,五十四五岁,做护院时受过伤,落下残疾,走路有点跛。
颜雪怀留意到他的一双手,满是老茧,青筋暴起。
唉,她还想雇个年轻后生呢。
李绮娘却对辛伯很满意,她就是想要雇个上岁数的,这样稳妥,也少些闲言碎语。
“辛伯是小五子的舅舅,就是平城本地人,现在算是叶落归根了,原本我还想让请他来我那里帮忙,刚好你这里有需要,我觉得比去我那儿更合适。”
李绮娘便问辛伯:“您来我这铺子里做事,需要住在这里,您家里同意吗?”
辛伯淡淡地说道:“只有妹子一家了,他们同意。”
既然是小五子的舅舅,那辛伯口中的妹子,看来就是小五子的母亲了。
其实李绮娘还想问问辛伯的妻儿,可是听这语气,要么没有妻儿,要么妻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李绮娘便没有在问,对辛伯说道:“我这里是小本经营,您的工钱和英儿一样,暂时是每月一两银子,以后生意好了,咱们能涨就涨。包吃包住,一年四身衣裳,您看行吗?”
“嗯,行。”
辛伯显然不是个爱说话的人,李绮娘更满意了,当即便说好辛伯随时都能过来上工。
胡掌柜知道李食记里急缺人手,便对辛伯说道:“您回去收拾收拾,不如今晚就过来吧。”
辛伯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胡掌柜便也告辞,铺子里刚好有包子出锅,颜雪怀装了十几个大包子,让胡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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