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驿丞所说,陶清来朱家驿当马倌儿,已经有三个月了,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还有朱家驿这个地方,难道说他们早有准备?算准了您会去吕河营,中途会到朱家驿打尖休息?这也太神了吧,铁板神算也没有这么神。”魏明政啧啧称奇。
齐慰也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陶清的出现,就是为了牵出陶征,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正如魏明政所说,陶清是三个月前做马倌儿的,难道早在三个月前,背后之人便已经在计划要让他去朱家驿了吗?
朱家驿是一个很小的官驿,武将们爱惜战马,之所以会在朱家驿做短暂停留,也是为了让爱马休息休息。
不过,无论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安排,这件事的主因要么有二,有么是二选一。
一是要致齐慰于死地。
二是要致陶征于死地。
要么齐慰死,要么以齐慰的死牵出陶征,陶征死。
最好的结果是齐慰和陶征全都死。
齐慰叹了口气。
当日陶征带领一众门生,请旨立裕王柴冀为帝。
太皇太后未允,立了今上柴冉。
之后裕王起兵造反,太后太后迁都时,责令陶家跟着一起来了新京。
至今,陶征没有定罪,陶府外面有羽林军把守,陶家全家被软禁在府中。
齐慰笑着摇摇头,有人想杀陶征,却又想借他的手,给陶征定上十恶不赦的罪名,让陶家满门抄斩。
太皇太后的确想杀陶征,只是碍于小皇帝的龙椅尚未坐稳,而陶征的威望尚存,才迟迟没有下手而已。
但是太皇太后也会想杀他吗?
齐慰觉得不太可能。
他还有利用价值。
所以这背后的人,不一定会是太皇太后。
而是一个既想让他死,又想让陶征死的人。
“魏明政,让人去查一查,陶征和卫明有何恩怨。”
魏明政一怔:“您是说卫公公?”
“嗯。”齐慰没有否认。
魏明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啊,您此番去吕河营处置了卫葆,可是也只是打了二十杖,撸了他的百户而已,他那个百户是恩荫,不让他做,还可以让卫家其他人做的,对于卫家而言,这也没有多大的损失,卫明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说完,他自己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太监们的心眼都不大。”
齐慰笑着挥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见魏明政总算走了,福生过来,拿走齐慰背后的迎枕,扶着他躺下:“您今天过于劳累了,快点休息休息吧。”
“好,把军报拿来,读给我听。”齐慰没有拒绝福生的好意,很配合地躺了下去。
“明天再念吧,陈大夫说了,您的身体还没有复原,不能耗神。”
“听话,去拿军报。”齐慰温声说道。
福生站着没动,眼珠子一转,开始拉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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