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留下自己的闺名,便只用了代表姓氏的印章。
“这很贵重吧。”颜雪怀问道。
“算是吧,无价也无市,没人会卖,也没人会买。”晏七笑着说道。
颜雪怀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一脸错愕,原本拿起来的字帖重又放回桌上,晏七心里一动,颜香菜该不会以为这字帖太过贵重,所以不肯收吧。
那可就麻烦了,若是他连一本字帖也送不出去,那他就真的看不到希望了。
“这是我娘写的,我们几个兄弟,每人都得了她一本字帖,可没有一个人照着这个来练字。”
颜雪怀没想到这本字帖竟然是晏七的母亲写的,她连忙说道:“令堂真是才女啊,我一定会好好珍藏,保证不会把字帖损坏,等我练完,就把字帖还给你。”
晏七笑道:“字帖这种东西,哪有练完一说,这个要常练,练上十年二十年也说不定,这个就送给你了,你拿着比我拿着更有用。”
“可这是令堂送给你的啊。”颜雪怀说道。
“没关系,她巴不得我再找她多要一本,她写了很多本,全都送不出去。”
第一零二章 青花
虽然晏七把这本字帖说得像是发面没发起来的包子,卖不出去只能自己吃,可是颜雪怀还是很珍惜这本字帖。
为了练字,她买了一支新的狼毫笔,虽然笔墨铺子的伙计说初学练字最好是用羊毫,可是那铺子里卖的羊毫都不如这支狼毫好看,这支笔的笔杆是青花瓷的,颜雪怀第一眼就看上了,吕英儿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支笔吗,少东家就高兴得唱起来了。
砚台也是精挑细选的,上面多出一块来,颜雪怀特意放了个色白花青的锦鲤花瓶。
她还特意买了一块天青色的布,让吕英儿包了边儿,铺在练字的桌子上。
总之,无论这字能不能练成,仪式感是有了。
接着,就是开始练字了。
半个时辰后,颜雪怀腰酸腿疼手抽筋地走出屋子。
太累了,比三天写完全部暑假作业还要累。
那青花瓷的狼毫笔,滑不溜手,手上出汗,那汗顺着笔杆子往下滑,还有那色白花青的锦鲤花瓶,研墨时碰到地上,碎了!
天青色的桌布,滴上了墨点子,惨不忍睹。
睡了一觉之后,颜雪怀便把练字这件事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她神采奕奕地要去顺城街,把工部那差事已经定下来的消息告诉余敏。
刚出门,便看到了董万千和董小白。
只有他们两个,没有看到陆二叔。
没错,因为开业那天陆林的优秀表现,让他在会昌街上有了好人缘,上了年纪的叫他陆掌柜,年轻人由称呼他陆二叔。
至于他为何与侄子侄女不同姓,会昌街上有两个版本。
版本一,董家姐弟的父亲是原配所出,陆二叔是继母带来的拖油瓶,外姓人在家里没地位,侄子侄女要开铺子,他只能跟出来带孩子;
版本二,陆二叔是董家的养子,还是保留了自己的姓氏。其实和版本一差不多,不同之处就是从拖油瓶变成了养子。
总而言之,就是陆二叔是一个可怜又可敬的好人,而董家那两个,当然是有钱人家惯坏了的熊孩子。
或多或少知道一点真相的颜雪怀很是无语,明明陆二叔才是白皮黑心的腹黑大佬,董家姐弟,算了,街坊们也没有说错,就是两个被惯坏了的熊孩子。
今天这两个熊孩子不太一样。
不,是和昨天或者前天的他们不太一样,但是和颜雪怀最初见到他们时,是一样的。
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就差把“我是土匪”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有些人,只要看看他们的脸,你就能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
比如董家姐弟,现在颜雪怀一看,就知道陆林肯定没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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