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乐得跟吃了哈哈屁一样。
“谁让你们放鞭了?老板呢,出来!”
刚才验牌子的那名军官大声喝道,可惜鞭炮声太响,掩去了他的喊声。
两个兵士冲过去,揪住一名大汉的衣领,怒道:“长官问你们话,你们老板呢,快让他出来!”
汉子们这才反应过来,有人进去叫了一个干瘦老头出来,那老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为首的那位长官便喝道:“尔等意图纵火,带走!”
兵士们呼啦啦上来,把七八名汉子,连同干瘦老头一起押走了。
直到他们走出很远,鞭炮声才彻底停止。
李食记的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所谓新铺子,其实就是临时搭起来的棚子,棚顶盖了雨布,用砖头压上,只要不是狂风暴雨,都能撑住。
直到进了棚子,大家这才吁出一口气来。
李绮娘对以后要留在这里的崔旭和田桂花、温绣说道:“今天都看到了吧,这里虽是工地,可是有官兵把守,和在会昌街上不一样,会昌街上能做的事,这里就要掂量掂量了。”
崔旭年纪小,没有经过多少事,现在给吓得不轻,怯生生地问道:“老板娘,被抓走的那些人,会不会砍头?”
李绮娘道:“砍头倒不至于,但是肯定会吃些苦头,说不定还要罚钱。”
颜雪怀则看向辛伯:“这几天您常来这边,和那个铺子里的人熟吗?他们是什么来头?”
在此之前,颜雪怀只是知道能进工地的只有两家做吃食的铺子,一家是李食记,算是走的宫里的路子,另一家是个姓范的,走的是工部的门路,除此以外,她就不知道了,李绮娘不放心她来工地,今天她也是第一次见到那家铺子的人。
辛伯说道:“我见过其中几个汉子,那位东家老爷子,今天还是头回见到。不过听那几个汉子说,他们是鲁地人,全都姓范,彼此都是亲戚,他们的族叔以前给大户人家做过厨子,但是范家也只出了这么一位厨子,其他人也学过,可是学不出来,都是二把刀,不过来工地上做做饭还行。”
颜雪怀懂得,所谓二把刀,也就是吕英儿那个水平,做做快餐没问题,精致小炒就不行了。
“他们是工部那边定下来的,和咱们不一样。余敏他们东家走的是福王府的关系,托到内监那里。今天那些当兵的,虽然不知道是哪营哪卫的,可是看他们的态度,很可能也是和宫里有关的,否则不会不留情面。”
颜雪怀这么一说,众人便全都懂了。
虽然李食记和范记,就是两个做饭的小铺子,可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已经各自站队了。
温绣问道:“那咱们和范记,以后是不是就要誓不两立?”
颜雪怀说道:“那倒不必,平时说话办事的时候多个心眼,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就行了,但也不要誓不两立,真打起来,上面也只会各打五十大板,咱们也讨不到好去。”
温绣连连点头,和田桂花表示,她们保证不会和那些汉子们吵架。
大壮和大牛的想法却不一样:“范记有七八个人呢,咱们这边只有小崔和温姨、田姨,若是真打起来,一定会吃亏,不如我们哥俩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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