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怀姐儿信不信你同,行了,我要忙了,你去吧。”
柴晏连忙告辞,待到出了门,他立刻一窜老高,扯了根光秃秃的树枝下来。
稳稳地落在地上,一瞥眼,见小满正在疑惑地看着他。
柴晏心情正好,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姐呢?”
小满上下打量柴晏:“哥哥,你衣裳里面的地方有伤吗?”
柴晏不明所已:“没有啊,怎么了?”
“内伤呢?”小满又问。
“内伤?也没有啊。”柴晏更不明白了,小满这小家伙,这是哪一出?
“哦,我姐说了,如果你出来时没有受伤,那就到宝月茶楼接她,她和黎家姐姐在那儿谈生意。”小满一脸严肃。
柴晏好奇:“那你姐有没有说过,如果我受伤了,又如何?”
小满面无表情:“如果哥哥身上有伤,姐姐说就让你有多远就走多远。”
其实他姐说的是“那么笨的人,让他有多远就滚多远”。
小满是个有教养的小孩,有教养的小孩不说“滚”字。
柴晏松了口气,原来自家香菜一直在关注他。
他摸摸身上,然后把右手向一旁伸出,玛瑙不知从哪里跳出来,把一样物事递到他手上。
柴晏接过看了看,交给小满:“乖,拿去玩吧。”
说完,柴晏便大步走了,他要去宝月茶楼,接他家香菜。
小满看看手里的物事,是一只木头做的小猴子,四肢会动,一拽一抻,就会手搭凉篷伸出舌头。
宝月茶楼在金粉河边,踏上楼梯,便能听到莺声燕语,到了冬季,金粉河上的花娘们,便常到头宝月茶楼里给客人们唱曲儿助兴。
颜雪怀和黎宝淮选在这里谈生意,一来这里是京城商人们最常来的地方,二来嘛,两位姑娘谁也没来过,好奇呗。
董万千也来了,颜雪怀和黎宝淮谈事,她便另开一张临窗的桌子,看着楼下大厅里的人来人往。
忽然,她咦了一声,冲着身后兴奋地说道:“颜坏......怀姐儿,你快看,晏七和一个姐儿在你眼皮底下勾三搭四呢。”
颜雪怀坐着没动,黎宝淮却问道:“晏七是谁?”
董万千急得很:“晏七是怀姐儿还没过门的小女婿,怀姐儿,你快看啊。”
黎宝淮好奇起来:“怀姐儿,你订亲了?”
颜雪怀终于坐不住了,董万千这个大嘴巴,是欠收拾了。
她起身走过来,边走边对黎宝淮说:“你别听她胡说,八字还没一撇。”
雅间不大,颜雪怀几步便走到窗前,向下看去,见柴晏一身锦衣,如同大号花孔一般站在大厅靠近楼梯的地方,正和一个女子说着什么。
从颜雪怀的角度看不到那女子的脸,天气已冷,女子穿得艳丽而单薄,纤细的腰肢用红绫子束起,盈盈一握,长发束起,露出一截粉白的玉颈。
黎宝淮顺着颜雪怀的目光看过去,皱起眉头,道:“是个花娘。”
“我以为京城的花娘都是比着大家闺秀那样的打扮呢。”颜雪怀笑得没心没肺,就好像和花娘在一起的人,不是柴晏一样。
黎宝淮也笑:“比着大家闺秀打扮的,那都是头牌,正当红的,身娇肉贵。不过那是少数,整个京城数得上来的,也不过六七位而已。更多的就是楼下这种,只看个背影,就知道她是干啥的。”
颜雪怀哦了一声,重又走回来坐下,端起茶杯,慢条斯理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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