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怀,颜雪怀毫不在意:“没事。”
那两个人既然已经到了门外,自是不能真的不让他们进来。
柴晏颔首,示意琉璃让那两个人进来。
颜雪怀还是第一次见到柴荟,有些诧异,福王的这位嫡长孙,不是白胖子吗?
福王把这个孙子保护得很好,平城里关于柴荟的传说其实很少,颜雪怀唯一记住的,就是柴荟随了祖父,是个小号的白胖子。
可是眼前的柴荟不但不胖,反而有点瘦,是个眉清目秀的白净少年,举手投足透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与柴荟相比,武昌伯世子便显得过于普通了,属于放在人堆里看不到的那一类。
柴荟和武昌伯世子给柴晏见了礼,两人齐齐看向颜雪怀,柴荟问道:“七皇兄,这位公子是......”
柴晏神情冷淡:“我朋友。”
这就是不想引见了。
颜雪怀拱拱手,微笑颔首,算是行礼。
柴荟和武昌伯世子连忙还礼。
这时外面锣鼓声传来,下半场要开始了。
柴晏转身去看,柴荟和武昌伯世子知趣告退,柴晏对琉璃说道:“去和掌柜说一声,把荟大爷和世子他们那间的花销记到我帐上。”
柴荟和武昌伯世子连忙道谢,柴晏摆摆手,两人这才退了出去。
待他们走了,颜雪怀问道:“你对这位堂弟会不会有些冷淡啊?”
柴晏笑道:“我若是对他热络几分,你猜他会不会更害怕?”
颜雪怀想想也对,柴荟在他手里做了那么久的人质,后来索性又带到京城继续做人质,柴晏想来一直是冷脸以对,真若是换成笑脸,柴荟说不定还真会多想。
“这位武昌伯世子和柴荟以前认识吗?”
在颜雪怀看来,京城里的勋贵子弟,想来全都知道柴荟在京城的人质身份,按理说即使和柴荟结交,也只是在私底下,而武昌伯世子不但和柴荟一起来看武戏,甚至还一起来见柴晏,因此,颜雪怀才有此一问。
“他们沾亲,武昌伯世子的表姨,是柴荟的二婶,福王府的二太太。”柴晏解释。
颜雪怀想了想,想起来了,福王的二儿子,养了很多相扑娘子,他与相扑娘子的那些事,在平城是街头巷尾的谈资。
“原来是这样的亲戚啊,虽然拐得弯挺多,可也是亲戚,即使他们没有来往,别人也会把他们当成一路的,所以还不如光明正大往来。”
柴晏点点头:“武昌伯府的爵位仅三代,武昌伯世子是最后一代。武昌伯闲了大半辈子,最喜欢附庸风雅,老武昌伯用战功换来的爵位,传给他之后,他却弃武从文了,明明不是读书的材料,却要以风流才子自居,养了一堆陪他吟诗做画的清客,据说,早些年,那些卖假字画假古董的,只要找对路子,准能在他身上弄到银子。”
颜雪怀来了兴趣:“早些年是这样,近年呢,他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大头,迷途知返,学聪明了?”
柴晏大笑:“那倒不是,他之所以不买假字画假古董,是因为他买不起了,家底让他败光了。”
颜雪怀想起刚刚武昌伯世子跟在柴荟身边的模样,问道:“武昌伯世子是不是比他爹要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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