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考好,被同窗嘲笑了?”
太子认为,即使柴浩考了倒数第一,书院里的夫子也不会斥责他,但是小孩子们不管不顾,十有八九是在背后嘲笑了。
“谁说的,才不是。”柴浩嘟着嘴,他也不是不高兴,他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既然不是没有考好,那你为何没精打采的?”太子觉得,他一定要和儿子多亲近,否则,教育儿子的重任,就要被父皇抢走了。
父皇不管自己的儿子,却来和他抢儿子。
他至今为止,也只有这一个儿子而已。
柴浩叹了口气:“馒头的爹娘很宠他。”
“馒头?什么馒头?”太子不解。
柴浩无奈地看了一眼太子,又把眼睛移开,他对自己的父亲非常失望,父亲居然连他的好朋友都不记得。
“馒头叫李满,是我的好朋友。”
太子想起来了,对,是有个叫李满的孩子,那个孩子的娘,就是指婚给齐慰的李氏,另外,这个李满还是小七的未来小舅子。
“孤……”太子想到父皇和他抢儿子时的嘴脸,立刻改了自称,“我记得李满只是李氏的养子吧,定国公是他的继父。”
“养子怎么了?继父怎么了?馒头过得比我幸福,我才是最可怜的人。”柴浩说的是肺腑之言,馒头的继父和养母会接他放学,还会带他去逛街买马鞍,这些事他连想都不敢想,想了也白想。
太子怔住了。
他的儿子,堂堂皇长孙,会羡慕一个被收养的孤儿,而且还说自己是最可怜的人。
太子觉得,他该把儿子身边的侍卫和内侍全都叫过来审问了,是不是儿子受了委屈,这些人给瞒下了?
“告诉父亲,李满哪里比你幸福了?”太子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温声问道。
“定国公送给李满一匹小黑马,那匹马一根杂毛也没有,皮毛如同缎子一般光滑,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已能看出神骏。”柴浩羡慕地说道。
太子抚额,他还以为儿子受了什么委屈呢,原来就是一匹马而已。
“父亲让御马监给你挑选一匹马,你想要黑马,就挑黑马,想要红马,就换红马,若是御马监的马没有你满意的,父亲再让人到马场里给你挑,总能换到你满意的。”
柴浩哼了一声,他觉得太子父亲一点也不理解他。
“那也不一样,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马吗?”太子不解,他发现儿子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顶多就是淘气,可没有这么难缠。
“当然不一样,馒头的那匹马,是定国公亲自带着他,到城外的庄子里挑出来的。”柴浩大声说道,这个家里,只有小叔最懂他,可是小叔不在京城,他很孤独,太孤独了。
太子还是不明白,他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同,他更不明白儿子为何会揪着这件事不放。
“好好好,等我见到定国公时,请他也带着你去那个什么庄子挑一匹马,这总行了吧?”太子说道。
柴浩站起身来,用力跺着脚下的金砖,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他不想和太子爹说话了,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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