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了,他们走后,其他的客人们纷纷告辞,郝冲几个,连同齐慰手下的将领们,终于等到了机会,排着队过来敬酒,齐慰回到洞房之前,先让厨房给他煮了醒酒汤,他连喝了三碗,又在书房里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醉意褪去,这才回到洞房。
齐慰进屋,见钟氏和韩氏都在,便问道:“你们用过饭了吗?”
钟氏笑着说道:“厨房送来了点心和白粥,我们陪着弟媳用过了,不过弟媳用得不多。”
齐慰颔首谢过,钟氏便带着韩氏退了出去。
钟氏走到门口,对守在外面的婆子点点头,片刻之后,丫鬟婆子便捧着合卺酒进来。
李绮娘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齐慰,问道:“你还能喝吗?”
齐慰一进屋,她便闻到酒味,齐慰一定喝了不少。
齐慰微笑,柔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合卺酒,我自是能喝的。”
李绮娘看着齐慰,见他脸色微红,眼中却没有醉意,便放下心来,接过齐慰递上来的酒,与他一起喝了。
“恭喜国公爷,恭喜夫人,祝国公爷和夫人白头到老,子孙绵绵。”
齐慰笑着去看李绮娘,龙凤喜烛的灯光下,李绮娘的脸蛋红彤彤的,更显娇艳。
次日一早,李绮娘早早就醒了,她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深深浅浅的红,大红的帐子里,四角悬着绣着鸳鸯戏水的香囊,李绮娘有刹那间的恍惚,她怔怔一刻,这才想起这不是在青萍巷,这里是国公府。
她侧头去看身边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去看他,男人眉目舒展,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一定做了一个好梦吧。
李绮娘忽然想起昨夜种种,脸上顿时火烧火燎。
与颜昭石成亲时,她只有十五岁,养母早逝,大嫂年轻,脸皮子薄,拿了本册子给她,便红着脸跑开了。
那本册子,她只看了一页,便吓得藏了起来。
洞房花烛时,颜昭石看到她颈间的项圈和金锁,便皱起眉头,说红配金透着俗气......
好像从那以后,一切就成了例行公事,每一次都是匆匆忙忙,颜昭石说他还要挑灯夜读,若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他甚至要睡在书房了。
再后来,她有了身孕,颜昭石收了侍候他笔墨的丫鬟,从那以后,便鲜少再回来睡了。
在昨天之前,李绮娘觉得自己都是快做外祖母的人了,即使是洞房之夜,她也很坦然。
可是经过了昨夜,李绮娘才知道,有的事,有的人,是不一样的。
李绮娘连忙压下心中浮起的无数念头,努力不让自己回忆昨晚的事,她无声地念叨:今天要认亲,怀姐儿也要过来,面对齐家的亲戚,怀姐儿会不会尴尬,还有小满,也不知他换了新地方,晚上有没有睡好......
心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李绮娘正想坐起身来,一条手臂伸过来,将她搂住:“不急,多睡一会儿。”
男人的声音近在耳畔,李绮娘的耳朵麻麻痒痒,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李绮娘起床梳洗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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