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缨诧异,不明白齐慰是什么意思,然而齐慰已经转身离去。
那扇门重又关上,屋里只留下他一个人,齐缨大口喘着气,齐慰已经走了,可是齐慰带给他的威压,却依然还在,他依然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重又打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平日里看守他的人,而是几个陌生人。
“奉国公爷之命,给公子换个地方。”
齐缨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人朝着齐缨便是一掌,齐缨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和他来的时候一样。
等他重又醒来时,眼前的景象已经改变了,没有了铺着锦被的架子床,也没有放著书册的长案。
墙壁没有刷白,露出泥土的颜色,光秃秃的房梁上结着蛛网,靠墙放着几件农具,门口有两口瓦缸,床上的被褥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齐缨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鞋袜也被换掉了。
他被抓到原先的那处房子之后,看守他的人给他送来了两身换洗衣裳,虽然不太合身,可也是绫罗绸缎。
可是他现在身上穿着的,却是粗布裋褐,脚上连袜子也没有,光着脚穿了一双草鞋,草鞋里他的脚趾头清晰可见。
齐缨一惊,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齐慰不但把他丢到这不知什么的地方,竟连衣裳也给他换掉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齐缨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向着屋门冲去,一把便将虚掩的屋门拉开。
他以为外面会站着很多看管他的人,可是他猜错了,外面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连狗也没有一只。
齐缨的心脏咚咚直跳,他走出屋门,外面是一个同样破败的院子,没有围墙,只有一圈篱笆,大门也是篱笆的,没有锁头,他伸手一推便能走出去。
可是齐缨的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他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明明知道只要走出这个院子,他可能就自由了,可是他却不敢走出去。
他不知道院子外面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他,或许更可怕。
齐缨环视四周,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靠着篱笆放着一个筐,他还没有靠近,便闻到一股臭味,齐缨一阵恶心,干呕起来。
齐缨也不知道自己在院子里站了多久,直到暮色四起,他渐渐看不到眼前一切时,他才恍恍惚惚走进屋里。
屋里没有灯,齐缨不知道有没有蜡烛和火石,他摸索着走到床前,躺了上去。
被褥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但是比外面的那个粪筐的味道要好了许多,齐缨初时还要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便适应了,觉得味道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可是他又要面临另一个问题,他饿了,又渴又饿。
他想起门口好像有两口瓦缸,缸里会不会有水有米?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齐缨走到那两口瓦缸前,果然是一口水缸一口米缸,可是水只有两瓢,而米只有一捧。
齐缨喝了几口水,便倚靠着其中一口缸坐在了地上,他咒骂着齐慰,骂着骂着,忽然哭了起来。
二姨如果知道,他如此狼狈,一定会伤心欲绝。
不,他不能这样了,为了二姨,他也要振作,他不能就这样,被齐慰如同蝼蚁一般踩在脚下。
齐缨艰难地爬了起来,他走出屋子,向着那道篱笆门走去,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