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慰一定知道,但是颜雪怀不敢保证,齐慰会告诉她。
好在小满也在场,那小东西比猴都精,他说不定看出什么了。
颜雪怀正想先劝劝周万千,可是一回头,却见周万千躺在她的床上,竟然已经睡着了。
颜雪怀张张嘴,别人是心比天高,周大傻子是心比天大,宇宙有多大,周大傻子的心就有多大。
颜雪怀给周万千脱了鞋子,又拉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自己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她去找小满,这个时候,小满肯定在书房里。
果然,小满正在修补古书,他的生活非常有规律,每天做完功课,都要拿出一个时辰的时候修补古书,雷打不动。
颜雪怀大马金刀地坐在他的对面,小满看看她,眼睛又重新回到正在修补的书本上。
“爹爹应是认识舅母的,舅母身边的婆子也认识爹爹。”
颜雪怀感叹,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这么舒服,你不用开口去问,他看你一眼,就知道你的来意。
“京城里至少有一半的人认识国公爷。”颜雪怀说道。
“那婆子称爹爹为定国公世子。”小满依然没有抬头。
颜雪怀一怔,定国公世子?
齐慰袭爵的时间也不短了,除非是在他年少时认识他,可是却又多年未见过他的人,冷不丁见到他,冲口而出,说出以前的称呼。
“国公爷说出舅母的名字了吗?”颜雪怀问道。
小满终于舍得把放下面前的破书,专心致志回答颜雪怀的问题。
“那个婆子用帕子遮住了舅母的脸,然后搀着舅母进屋去了,爹爹让表姐、大白还有我也一起跟进去,可是那婆子用被子蒙住舅母,不许我们靠近,我出来把这事告诉了爹爹,想来爹爹不想把我卷进去,就让徐坤送我出去了。后来我问过大白,我走以后,那婆子也没让表姐和大白看到舅母的模样,大白都给气哭了。”
颜雪怀微微眯起眼睛,对小满说道:“那婆子既然称呼国公爷为定国公世子,那她最初见到国公爷的时候,应是国公爷尚是世子之时,那时国公爷应有多大?”
“不超过十六岁,国公爷是十六岁袭爵的。”小满说道。
颜雪怀又问:“那就是二十多年前事了,那时舅母多大?”
“应该也是只有十几岁吧。”小满说道。
“舅母应是一位大家闺秀,国公府十几岁的小世子,能见到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的机会多不多?”颜雪怀说道。
小满摇头:“这些日子,来府里拜访的夫人们,也会带着自家女儿过来,我可一个也没有见到过,我只有十岁。”
男女七岁不同席,十岁的小公子便已经见不到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了,更别说那个时候,齐慰的年龄应该比现在的小满还要大上几岁。
“舅舅说过,舅母可能是平城人,所以我一直在想,平城有哪家的女儿丢了很多年却无人知晓呢,以前咱们在平城时,平城的老百姓最喜欢打听大户人家的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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