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夭蛾子。
两名宫女显然也没有想到,林老夫人竟然不想往前面走了,两人无奈,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林老夫人和李绮娘走进花亭。
已是腊月,花亭里四处透风,是真的冷。
美人靠上铺着锦垫,李绮娘扶着林老夫人刚刚坐下,便看到远远走过来的几个人。
李绮娘松了口气,来的是公主。
公主也看到了她们,打发一名内侍过来询问,听说林老夫人走不动了,公主便对身边的内侍说了几句,内侍转身离去。
公主走进花亭,与林老夫人和李绮娘寒暄几句,没过一会儿,先前的内侍回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抬肩舆的内侍。
公主请林老夫人坐上肩舆,林老夫人忙说使不得,公主笑着说道:“内侍们既然能把肩舆抬过来,那定然是母后已经准了的,林老夫人不要推辞了,这也是母后对您的关心。”
林老夫人连忙躬身道谢:“臣妇谢过皇后娘娘恩典,谢过公主殿下恩典。”
林老夫人坐上肩舆,李绮娘则陪着公主,一边赏景,一边往观花坊走去。
公主看都没看通往假山山腹内的那条路,便往岔路上走去。
公主很健谈,又是有意要与李绮娘相处的,因此,笑语盈盈,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李绮娘初时有些拘紧,没过一会儿便放松下来,跟着公主,一路赏着景,便到了观花坊。
接下来便很顺当了,女眷们先后到了观花坊,观花坊虽然宽敞,可也坐不下这么多女眷,于是有人在里面,有人则在外面,直到太监进来,说皇后和太子妃已经到云音阁了,女眷们便跟随内侍去了云音阁看戏。
今年冬至,宫戏演的是《瀛洲佳话》、《彩线添长》和《玉女献盆》,林老夫人便告诉李绮娘:“冬至的宫戏年年不同,去年演的是《金吾堪箭》和《亚岁迎祥》,对了,你喜欢看戏吗?”
李绮娘笑着说道:“喜欢,从小就喜欢。”
林老夫人点头:“我年轻时也喜欢看戏,这两年就只有进宫时才能看看了。”
李绮娘立时明白了,老永宁侯和两个儿子全都战死了,林家如今,除了永宁侯夫人以外,都是孀居,不但不方便出门应酬,也不方便请戏班子到家里唱戏了,林老夫人也只能在进宫的时候,看看宫戏了。
这宫戏和外面的戏还是不一样的。
宫里的戏码只挑着吉祥如意地演,自是比不上外面花样翻新,每季都有新戏出来。
李绮娘也不知道如何劝慰林老夫人,只好说道:“等到给我闺女办完亲事,我腾出空来,接您老人家来我们府上看戏,我亲自去接您,您可一定要来。”
“不用你亲自去接,打发个婆子来叫我一声就行了,我和你投缘,你不嫌我唠叨就行。”
林老夫人可没说实话,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与人投缘的,她的确觉得李绮娘不错,可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是为数不多,知道周大当家和李绮娘是出自安远侯府的人。
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那还是因为她曾经见过周大当家,那时她便觉得周大当家长得像她的一位故人,那位故人便是当年的安远侯世子夫人。
因为觉得像,而且周大当家又是姓周的,林老夫人虽然没有让人去查,可是心里却认定这位大当家与安远侯府一定是有些关系的。
后来听说定国公娶的新夫人,便是周大当家的亲妹妹,加之这位妹妹姓李,据说是被姓李的人家收养的,林老夫人算算年纪,可不是吗,当年安远侯世子夫人有一子二女,长女的年纪与周大当家相仿,次女若是还活着,就是定国公夫人李氏的年纪。
林老夫人自是知道安远侯周家的那件案子,当今天子不但准了定国公齐慰迎娶李氏,又把李氏的女儿指给七皇子做正妃,想来早就把李氏的家世调查清楚了。
皇帝既然没有公开李氏的真实身份,林老夫人便三缄其口,就连自己的儿媳和女儿也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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